就在李仞想要握住她的手同她一起時。
許瞳另外一隻手攥緊了他那隻手,將他的大手拉了下來,垂在身側,同他十指緊扣。
她又看了他一眼,感受著他掌心的暖意,右手攥緊鑰匙,一擰,防盜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阿仞。”
許瞳牽著他的手,同他一起走了進來。
“其實你救我的那天,噩夢就已經結束了。”
噩夢早已經結束了。
她早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輕舟早已過了萬重山了。
……
十分鍾後。
許瞳站在曾經熟悉又變得陌生的客廳裏,同李仞瘋狂地接吻。
他們進來後把燈打開,又給關掉了。
黑暗讓人感官變得清晰。
許瞳一邊熱烈地吻著,一邊拉著他的手,跌跌撞撞來到了她少女時代的房間裏。
借著窗外皎潔的雪光和月光,許瞳看見這裏已經完全恢複了原樣。
李仞是花了心思的。
很多他不知道的,都隻能一遍遍問許瞬,給他打電話,視頻。
和她過去的房間真的一模一樣。
鋼琴還擺在角落,上麵除了節拍器還有她小時候最喜歡的一個南瓜馬車玩具。
白色雕花的雙人大床,床腳有公主風的床柱,鋪著田園碎花的四件套。
地上是毛茸茸的羊毛地毯。
飄窗上還放有一把許瞳多年沒有用過的木吉他。
“老公……”
許瞳再忍不住了,將他推到了自己熟悉的大床上,一遍遍地親吻著他。
“我好愛你啊。”
她雙腿跪在他身體兩側,還在吻著,“其實我遇見你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這麼好。”
她每次叫“老公”的時候,李仞都會忍不了。
他就坐在床邊,又怕她會掉下去,隻能用手臂環緊了她細細的腰。
“嗯。”
他另一手托住她後腦勺,也回吻著她,喑啞、坦誠地道,“我那時……並不好。”
“我知道,你那時好凶。”
許瞳又啄他一下,勾纏出曖昧的銀絲,順勢環住他脖頸,窩在他懷裏蹭了蹭,委屈:“好凶好凶,特別凶。”
“抱歉。”
李仞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梢,更摟緊她。
他總感覺他們坐的地方太靠邊上了,許瞳一不小心,就會往後仰下去。
李仞大手按住了她的背部,還是直接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雙腿懸空。
“你要帶我去哪兒!”
許瞳被嚇了一跳,輕聲尖叫了一下,更摟緊了他,整個人幾乎都盤在他身上。
“哪也不去。”
李仞低沉地道,渾身肌肉都繃緊了,聲音也極啞。
他隻是抱著她往裏走了一些,將她放在了大床的正中央。
“你知道嗎老公。”
李仞還沒將她完全放下,許瞳又勾著他脖頸,把他上身拉了下來。
“我當時就覺得你好像我養過的一隻野貓,不過你可比它凶多了。”
“是麼。”
李仞微微一頓。
原來這就是她喜歡叫自己貓的原因麼。
他還以為,她就是喜歡貓而已。
他俯下`身,一貫沉靜的黑眸染上了層穀欠色,很迷人,靜靜地凝視她,指間摸了摸她的臉頰。
“是啊。”
許瞳被他修長瘦削的手指摸得微癢,忍不住蹭了一下。
許瞳好喜歡在這張大床上和他親昵。
這是她自己的床,從小到大的床,不是宿舍的床,陌生房子裏的床,讓她感覺到放鬆,安心。
“不過你真的比它凶多了,有一次我睡著了,它還會過來貼我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