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許光塵從未有過如此沉重的時刻。
或許是在成長過程中經曆過太多磨難,造就了許光塵不怕苦不怕難的性格。
無論是多麼危險的任務,他都沒有過任何猶豫,無論多重的傷,他也都風輕雲淡,甚至能捂著傷口和她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
如果不是真正的熱愛,如果不是堅定的信仰,他又怎麼可能成為最年輕的刑警隊長?
到底是什麼?讓他淪落至此?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南喬的沉思,她抬眸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鍾,才發現已經淩晨一點。
誰會大半夜來找她?
南喬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張被放大的熟悉的臉。
顧庭川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抱著雙臂站在門前。
南喬打開門莫名其妙的問:“你怎麼來了?”
看到南喬的瞬間,顧庭川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語氣不善的說:“如果不是臨城下了兩天暴雨,我兩天前就來了。”
“你來幹嘛?”
南喬剛問出口,身子就往後撤了撤,把門拉開說道:“先進來吧。”
顧庭川偏頭往房間裏看了看:“你不是和你大學室友住在一起?我貿然進去不太方便,你要不和她說一聲?”
南喬聳了聳肩:“她已經回去了。”
聽她這麼說,顧庭川也沒了顧慮,徑直走進房間,邊走邊說:“你莫名其妙打了一通借錢的電話,最後連解釋都沒有就掛了,我不得來看看你是被騙了還是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了?”
顧庭川坐在沙發上,很自然的翹起二郎腿,長臂搭在椅背上,揚著下巴問:“說說吧,借錢幹嘛?”
南喬無奈的坐下,吐字像是粘在一起,聲音極低的說:“就,我一個朋友。”
顧庭川揚眉:“男的女的?”
南喬咬著後槽牙,速度極快的擠出兩個字:“男的。”
“你喜歡他?”
顧庭川頓了下,仍舊掩飾不住詫異:“倒追的?”
“你瞎說什麼呢?”
南喬抬手拍了下顧庭川的後背,語氣溫吞的解釋道:“就是他之前缺一筆錢,現在已經不缺了。”
顧庭川微搖著頭喃喃道:“倒追,但沒追上?”
南喬危險的眯起眼睛,像隻毫無凶相的小貓露出爪子,虛張聲勢的說:“你要是再瞎猜,我就把你連夜趕回去。”
“怎麼?我猜錯了?”
顧庭川收回搭在椅背上的手臂,離南喬近了些:“難道你不喜歡他?”
“我……”
南喬剛想否認,話頭卻莫名頓住,氣勢瞬間又弱了幾分。
顧庭川輕笑出聲:“行了,我還不了解你?那小子是誰?讓我也見見?”
南喬哼了聲:“才不讓你見。”
因為剛剛唇槍舌戰的略勝一籌,顧庭川心情極好,絲毫不介意南喬的態度,放鬆的向後靠了靠。
“現在不見也行,你們要是能成,早晚要見我。”
南喬不想搭理他,剛想起身離開,就看到茶幾上放著自己剛剛畫的邏輯圖,許光塵的名字赫然寫在上麵。
她呼吸一滯,咽了咽口水,不經意的挪過去,隨便扯出一個話題分散顧庭川的注意力。
“如果一件事情邏輯通順,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但你總覺得那裏不對,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會怎麼做。”
南喬收紙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顧庭川。
隻見他微微一笑:“你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求證。”
第10章
顧庭川並沒有在臨城多呆的打算,見南喬沒什麼事,就訂了第二天回京北的機票。
過安檢前顧庭川遞給南喬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