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昧中不能完全看清楚表情,她暗暗摳了摳手指,移開視線:“你怎麼這麼凶。”
這語氣聽著異常無辜,謝屹忱喉結狠狠滾了滾,神色難辨:“我哪凶了?”
寧歲指尖微蜷,理直氣壯地控訴道:“你故意躺得離我那麼遠。”
“不想抱我。”
“還喊我全名。”
“……”
寧歲沒注意到他眸色已經無比暗沉了,還有種小貓玩球的閑心在。
她今晚喝了酒,膽子是比之前要稍微大一點,見他唇線平直,就新奇地湊過去,還在拱火:“誒,你怎麼不說話。”
謝屹忱眼神晦澀地盯著她。
寧歲:“你說啊,你說啊?”
呼吸間的氣息不斷掃過來,謝屹忱終於忍無可忍,拉著她的手一放。
聲音戛然而止。
他這才湊過來,挨著她耳垂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沒想凶你。”
“是怕你害怕。”
“……”
寧歲被這眼下情形所震撼,呆呆不敢動了。
不是。
他手臂的溫度和另外的地方完全是兩極之差!怎麼會這樣?!
這原理不就是像擠牙膏一樣出來就結束了嗎……
怎麼還能頃刻再裝滿的……救命……
剛才之所以敢這麼猖狂全都是因為他身上太涼了,她以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嗚。
寧歲慫得縮肩,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掌心裏,連空調製冷係統開始呼呼送風都沒有發現。黑暗中謝屹忱牽著她手,棉被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對視的眼睛都像被窗外的細雪融化浸濕一樣,黑得發亮。
謝屹忱扣住她下巴,低下頭和她接吻,過了會兒額頭垂下來抵在她肩頭,壓著聲輕緩而青澀地喘熄。
寧歲覺得這個是最讓她受不了的,又青澀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脖頸被他勁軟的頭發掃到,過了片晌,感覺耳朵也被他溫柔地親了親,這感覺像是一張不太具象的油畫,不斷地加以色彩描摹,隻餘她自己心間一直不斷地在跳。
明天還計劃了要早起,寧歲想這下是真的一語成讖,要胡珂爾他們四個自己找地方玩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沒忍住咬唇:“……可以了嗎?”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傳來謝屹忱懶得發啞的嗓音:“等會兒啊。”
窗外微風不斷吹拂,和緩舒適,搖晃著影影綽綽的植物,寧歲一邊看窗外,感覺時間又流逝許多,再問了一遍:“現在呢?”
他說:“很快。”
寧歲將信將疑,還沒說話,謝屹忱就懶洋洋湊過來親了她一口。
又過了十分鍾。
“好了沒?”
“很快,不是有星星麼?寶寶你再看會兒星星。”
寧歲:“……”
第72章 樹洞
第二天早上倒是和寧歲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並沒有睡過點,隻是被模模糊糊的鬧鍾吵醒了。
醒來一看,謝屹忱正站在床邊換衣服,剛套上一件純黑色衛衣,整個人顯得格外幹淨慵懶。
“……”
和她昨天瞪他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為什麼同樣缺覺少眠,他能這麼神清氣爽啊?
早上大家還計劃去滑雪,到了雪場大家都很自覺地劃分陣營自由玩耍,張餘戈和林舒宇剛跟了謝屹忱他們一路,這會兒偷偷跟彼此賊兮兮地咬耳朵:“看情況,昨天是啥也沒發生啊?”
普通孤男寡女一間房,真能忍得住什麼都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