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3 / 3)

謝屹忱摸摸她腦袋,笑了笑:“沒事兒,關了燈我陪你。”

寧歲盯著他看,幾乎挪不開視線,這個驚喜讓她也睡不著了,眼睛亮亮的看他:“我想和你說說話。”

怎麼會有這麼粘人可愛的女朋友。

謝屹忱喉結滾了下,忍住把她揉進懷裏的念頭,隨手關了頂燈,留了一盞壁燈。

他現在確實清醒,也想在光線底下多看看她,然而一在床邊坐下來,寧歲就敏銳地發現了:“你脖子怎麼受傷了?”

“……”

謝屹忱本來還想混過去,但他女朋友實在心太細了。

這事兒他真的不想提,但是又不能瞞她,就其實之前打籃球落下的傷還沒有好,脖頸後麵,手臂上都細碎地留下點痕跡。因為穿的是長袖,後者就沒露出來。

謝屹忱當時打球的時候氣兒就不順,對麵有個白人高個一直盯著他打,中場休息過後下去坐著擦汗喝水,就接到張餘戈電話。

後來再上場謝屹忱心裏一煩,扣球的力氣是大了點,結果沒想到玻璃碎渣子嘩啦啦落了一地,幸虧他反應快,及時避開。

當時一圈美國人都震驚得石化了。

“籃板被我砸碎了,掉下來的碎玻璃劃的。”

寧歲趕緊傾身過來,仔細看他傷口,發現隻是刮蹭了點,沒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她默默地聽了這故事半晌,原本還因為張餘戈的電話內容心虛了一下,結果聽到後麵,莫名有點想笑:“所以,後麵比賽繼續進行了嗎?”

“這是重點嗎?”謝屹忱驀地抬起頭。

寧歲心尖跳了下,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那什麼是重點?”

前有音樂劇社成員,後有數學係直博學長,一個個虎視眈眈的,張餘戈那狗比還賤兮兮在他麵前說些有的沒的不動聽的話。

謝屹忱撐著手臂俯身傾過來,將人錮在雙臂之間,情緒不明地壓眉:“你說呢?”

距離瞬間拉近,寧歲的心跳節奏猛地亂了起來,在他目光下幾乎無所遁形,聲音不自覺有點變小,還在試圖鎮定地顧左右而言他:“……就,那邊的籃板質量可能不如中國製造?”

“……”

謝屹忱喉間哼笑了聲,仍舊斂著眼,目不轉睛地看她。

他偏過頭,呼吸噴灑在她頸側,過電般溫熱:“那個數學係的去看你音樂劇表演了?”

“啊?”寧歲身體靠在軟枕上,不自覺抖了下肩,“沒……”

謝屹忱嗯了聲,掌心握住她的肩:“一入學就認識?還是輔導員介紹認識的?”

說實話寧歲記不太清了,他突然湊過來,淺淺咬了下耳垂。那陣氣息灼人,磨得她心快跳出來,“……誰說的?”

“張餘戈。”他沒停。

張餘戈還能再靠譜點兒嗎?!

怎麼還帶挑撥離間的,嗚。

“我不記得了,”寧歲耳尖像燒起來了,連嗓音都有些發軟,情不自禁往他那邊貼過去,討好地哄哄,“反正……反正我前幾周就已經拉黑他了。”

謝屹忱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她,漆黑的眸染著不可忽視的光。

兩人的眼睛裏都熱忱地倒映著彼此的身影,寧歲覺得自己像被定住一樣,不可自抑地看著他。

近在咫尺的眉眼英挺,眼睫密長,薄唇,下頜曲線銳利。

他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想說什麼,謝屹忱就抻臂擁過來,在她臉頰側重重親了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裏微微壓著情,帶著一絲性感的沙啞:“真不困?”

寧歲完全沒反應過來,麵紅耳熱含糊嗯了聲,接著聽到他促狹一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