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買肉,隻能買點辣椒粉來驅散狗群。

薑雪聲的腿好像受傷了,她跑不起來,看著遠處拿刀趕過來的黑衣人,裴妙妙把她推到一邊:“你先跑。”

她剛走出去沒多遠,那人就到了麵前,躲避間他手裏的刀將裴妙妙的大腿劃傷。

危急關頭,薑雪聲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返回來了,她拉著裴妙妙躲過一刀。

在對方的刀快刺中裴妙妙的時候,薑雪聲一把抱住她,居然要替她擋刀。

裴妙妙想掙脫她的懷抱,卻發現身體被定住了似的,動彈不得,就幾秒鍾的時間,但在這種時候卻顯得很漫長。

好在薑家的人和警察及時感到,直接給了綁匪一槍。

一大群人蜂擁而上,把她和薑雪聲圍在中間。

她牽著裴妙妙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然後她們又被簇擁著離開,等林奇趕到現場的時候,除了地上的一灘血跡,什麼都沒留下。

綁匪的屍體不見了,這裏的狗群在頃刻間被處理幹淨。

薑雪聲暈過去時死死抓著裴妙妙的手,圍上來的醫生和護士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她們分開。

裴妙妙那身蹭了辣椒粉的衣服被換下來,薑家的傭人低眉順眼的把那兩件破爛捧走:“等清洗幹淨後再幫您送過來。”

溫柔的醫生姐姐幫她敷了麻藥,然後把她大腿上的傷口仔細縫好。

裴妙妙盯著那道疤若有所思,她穿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腿上有道疤痕,原來是這麼來的麼?

醫生誤以為她害怕留疤,輕聲安慰她:“好好護理,到時候可以做祛疤治療。”

裴妙妙點頭,問係統:“真正的裴妙妙呢?我是六年後才來的,然後又進入夢裏來到過去。”

“真正的裴妙妙還在嗎?”

係統阿巴阿巴:“我也是第一次生存這麼久,我不知道啊。”

“剛剛救薑雪聲的時候好奇怪,總感覺有人在阻止我一樣。”

她試著在心裏叫了幾聲裴妙妙的名字,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她住的病房是個套間,薑家留了兩個傭人和保鏢在門外守著,隨時聽候她的吩咐。

薑雪聲還沒醒,她父母也已經匆匆趕來,這時候正守在她身邊,沒空過來見裴妙妙和她道謝。

她想起林奇還留在北曜區,一瘸一拐地走到門邊,和戴著墨鏡的保鏢大哥搭話:“我現在提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保鏢眉毛都沒抬一下,麵無表情地說:“是的。”

“你身上有錢嗎?借我點錢。”

保鏢大哥拿出錢包,抽出一疊鈔票交給她,畢恭畢敬的問她:“裴小姐,請問這些夠嗎?不夠的話您稍等,我讓人送來。”

把薑雪聲送到醫院的這點時間,足夠薑家人把裴妙妙的身份信息調查個清楚明白了。

她接過去,連聲說夠了。

進醫院也有好幾個小時了,裴妙妙拿了錢又去問旁邊的傭人,她的衣服烘幹了沒有,她急著穿。

薑家人辦事的效率很高,裴妙妙換上她那套稍顯破爛的短袖套裝就往病房外麵衝。

保鏢大哥倒沒攔她,隻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等她緊趕慢趕回到北曜的時候,天上已經飛滿紅霞,太陽就快要落山了。

林奇蹲在在他們回家必經的巷子口,看見她回來,激動地滿臉通紅:“妙妙,你回來了!”

裴妙妙仗著現在比他高,摸摸他的腦袋:“你從上午一直等到現在?傻不傻。”

她帶著他走到初遇那天的小商店:“我請你吃冰棍。”

他們倆像往常一樣,一人拿著一根橘子冰棍,站在櫥窗前,那件裙子不知道被誰買走了,老板還沒來得及上新,人台上光禿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