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啊!我在工作呢。”

他把鏡頭往前移,好讓兩人一狗都出現在畫麵裏麵,麵無表情地說:“我問你們回答。”

“跟著裴妙妙會聽話的吧?”

簡昂方糖異口同聲:“會。”

“你不準趴著吃飯,你不許隨便發脾氣。”他先指著狗,再指著人。

“絕對。”

“很好。”隋嶼重新把手機對著自己:“三比一,反對無效,我們現在就出發。”

“不……等等。”裴妙妙開口製止:“簡昂的身體的脖子上是什麼玩意?”

“項圈啊。”

“我糙。”裴妙妙瞳孔震驚。

如果就這樣放任他們過來,自己絕對會被全劇組的人當成愛好奇怪的神經病的,她垂死掙紮:“這可是娛樂圈。”

“娛樂圈裏沒有秘密。”

“嗬。”隋嶼最近冷笑的次數有點多:“娛樂圈不是姓賀嗎,別和我說不能帶家屬進組這種鬼話。”

裴妙妙阿巴阿巴:“這個吧……住宿條件不太方便,我開工的時候放任他們倆在房間裏,會出大事的。”

隋嶼此時終於有了一點霸總的氣質,他打了個響指:“我來解決。”

-

裴妙妙進組的第二天,顧雪也來了。

取景地偏僻,溫差也大,裴妙妙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一大早穿著劇務翻出來的壓箱底的羽絨服,手裏拿著副導同款保溫杯,如喪考妣的坐在村口喝茶。

遠遠地就看見一輛豪華保姆車駛來,甩著車屁股開進村的時候,帶出來好大一片飛揚的塵土和尾氣。

嗆得裴妙妙趕緊把被子蓋擰緊。

顧雪下車時倒是表情和緩謙卑,發現進組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裴妙妙時眉頭一皺。

剛揚起微笑,看見她是做完妝造的樣子,想起自己是她的添頭,剛舒展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無他,實在是裴妙妙的扮相太驚豔了,想挑刺都沒地方下嘴。

顧雪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看著等在旁邊的妝造老師,咽下心頭那口鬱氣,跟著走了。

她做妝造時是有鏡子。

她的造型和服裝跟裴妙妙的差別不大,裴妙妙是青衣,她是白衣。

就是怎麼看都覺得妝造老師有在偷摸給自己減配。

“確實有一點,畢竟你是夏姬的侍女,雖然情同姐妹,但是始終差了那麼一丟丟。”

她話音剛落,劇務就過來收顧雪的手機:“所有跟夏姬有接觸的人都不能攜帶手機、鏡子一類能反光能留影的東西。”

顧雪拍了這麼多戲,對這種條規表示能理解,當即爽快地把手機交了出去。

劇務又補充了一句:“畢竟這裏是夏姬的桃花源。”

一個一輩子都在山間小村裏沒出去過,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的絕世美人,身為雀舌劍的保管者,在男主來取劍之時以身殉劍。

夏姬的一生,除了常伴身邊日夜相處的侍女,死前見到的男主,是她有記憶以來見過的第二個人。

驚鴻一瞥,讓男主此生不忘。

裴妙妙所有的戲份加起來,時長也就兩分鍾,侍女的戲份比她多一點點。

顧雪早有心理準備,沒多說什麼。

比裴妙妙強點,她是有劇本的,不過也就寥寥幾行字,總結一下她對夏姬的感情就是扭曲、嫉妒。

顧雪嗤笑一聲,不就是惡毒女配,她擅長。

她就是演這種角色起家的,然後又想,秦潛是國際大導又怎麼樣,在對女角色的刻畫上,還以為會有什麼反套路的想法。

結果就這。

等她這邊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裴妙妙也從村口遛彎回來了。

對於美女帥哥,她一向不吝嗇誇獎,當即對顧雪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