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了本少主的醫術。”
“那你就快一點啊。”
“我已經用了最大的劑量了,可藥又不是酒,不能多吃。”
“……”
“……”步天歌。
別在她耳邊吵成一團啊!
不過,能吵的這
麼有精神,說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清涼感逐漸傳遍了四肢百骸,很舒服的感覺,極大緩解了她的疼痛,步天歌皺了皺眉,慢慢睜開眼。
巫衣發現了這一點,也不和巫寧發火了,連忙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塗羅姑娘,你怎麼樣?好一些了沒有?”
步天歌沒什麼氣力開口,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但她看到了巫衣的傷,蒼白的臉上大傷小傷好幾道,但最大的一道傷口就是右臉上的一道,從眼角直到下巴。
“你呢?”
她嗓音幹啞,不太好聽。
巫衣撓撓頭,她不怕疼,更可況比起疼來說,能活下來,能贏,足夠了。
巫寧小心翼翼的扶起步天歌來。
巫衣戰鬥了一夜,傷勢過重,她跟過來,就已經實數勉強了,再多的,她也做不了什麼,所以,將步天歌背在背上,離開這深達上百米坑洞的重任,也就隻能交給巫寧了。
但,這麼深的坑,都是她砸的嗎?!
步天歌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想,疼痛過後,強烈的倦意襲上腦海,讓她意識模糊起來,趴伏在巫寧背上,昏昏欲睡。
不遠處,兩個滿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那一族的的巫族族人將另一個深坑裏的巫徹拽了出來。
動作暴力,通紅的目光裏凶戾暴虐,滿是殺意,算頭攥的死緊,要不是還要將他帶回去,他們恐怕早就忍不住一拳砸死這叛徒了。
巫徹還活著,甚至他的狀態比步天歌要好的多。
他也不在意身邊這兩個巫族的暴力對待,隻是看著巫寧背上的步天歌,巫徹滿臉鮮血,哈哈大笑:“巫寧,你的醫術起比你爹都要更出色了。”
竟然能解開他下給各族族長們的毒,讓那幫老東西們加入戰場。
但巫寧沒有理他,巫徹也不在意,他又轉頭看步天歌,歎了口氣:“早知道你會成為這個變數,我早該殺了你的。”
巫衣臉色一怒,正待要開口時,步天歌慢慢睜開眼:“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
你和他,一點也不一樣。”
步天歌知道,巫徹口中的他指的是常引,一起合謀盜取大巫九鳳之血的常引。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認識的,但步天歌想,那不重要,因為和她無關。
“這個評價啊!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
她和常引一點也不一樣,步天歌不討厭這句話,昏沉沉的意識讓她再度閉上眼,之後巫徹又唧唧歪歪說了什麼,她就徹底不清楚了。
整整燃燒了一夜的赤焰烈火終於也隨著那激戰的落幕而漸漸平息下來,濃煙滾滾,隨風而逝,殘留下的隻有一片焦黑的廢墟殘骸。
還有遍地滿目的殘屍斷臂。
但,天亮了。
……
步天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隻知道自己做了個夢。
不同於這十年一貫以來的噩夢,這次解決了巫妖之力的心頭大患,和白聽雪的再見也沒有喊打喊殺,你死我活,仿佛就此卸下了千斤重擔般,她由著疲憊下來的意識身體,也下意識忘了自己的處境,睡的很香。
當然,這個夢的內容,也很好。
嗯,就是好的有些過於羞恥了點。
不過步天歌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大概意思就是她弑師叛門的誤會解除了,和師尊步君河一起回了太初,雙雙抱得了美人歸。
看看,她多尊敬師長,連做夢都不忘了自己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