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化為一聲歎息,步天歌忽然間竟是鄙視起自己來。
太慫了,真。
但想想為何在這人麵前就會慫下來,步天歌想,大概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在害怕吧。
“師姐……”
白聽雪輕輕抬眼,目光還未完全落在身前這人身上,就見眼前一晃,下一刻,一道氣息全然靠近,近在咫尺。
心下一跳,白聽雪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那要高出她半個頭青衣女子湊過來,眼底火氣搖拽,妖瞳邪異,但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樣。
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師姐問我為何躲你。”
“那僅是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
炙熱手將她抱進懷裏,微涼和炙熱靠近,讓白聽雪身子下意識一僵,下一息才重新得以恢複,但她隻是眉眼斂起,抿緊了唇角,沒有躲開。
袖子裏指尖驀然攥緊。
步天歌滿意輕笑一聲,目光一暗,連嗓音也莫名低啞了下來:“就像那個夢一樣……”
夢?!
白聽雪視野恍惚了一瞬,似乎有一把無形火順著眼前青衣女子傳來,也燃燒到了她身上。
“師姐若是不躲話……”
當然,步天歌緊了緊手指,她也不會讓白聽雪輕易躲開。
畢竟,她火,已經被勾起來了。
俯身而下,步天歌動作飛快,而且準確無誤,就像練習了千百次那樣,她輕輕咬住這人唇瓣,微涼,細膩。
簡直和那個夢裏
一模一樣。
太過美好觸♪感,一時間讓步天歌有些上頭,她都快分不清這是在夢裏,還是在實了。
但白聽雪沒有反抗。
她身子僵硬下來,沒有反抗,但也沒有迎合。
可步天歌明白她意思,從她一開始執著那四個字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白聽雪給她答案,其實就在眼前。
這一刻,步天歌徹底放下了心裏壓抑和顧慮,本性裏肆意全然發揮,淋漓盡致。
青衣女子攬緊那道白衣纖細腰,輕輕撫了撫,待她逐漸放鬆下來之後,之後才抬起來,按住她腦後。
肆無忌憚輕咬研磨她略顯蒼白唇。
然後強勢而入……
控製不住。
急切強勢,欲罷不能。
恨不得將對方整個人都占為己有,吞之入。
但,還不行。
還不是時候。
步天歌赫然睜眼,火氣搖拽妖瞳對上白聽雪清冷眼,那裏麵,有羞澀,有痛苦,有喜歡,也有微微抗拒,還有太多太多複雜難眀。
至於為什麼,步天歌也很清楚。
畢竟,她在身份是塗羅,是魔道四門鬼羅少主,更是凶名赫赫鬼子塗羅。
即便她沒做什麼。
而白聽雪,是正道弟子,更是太初門下親傳弟子。
正魔兩立,正魔兩立,立是正魔,也是隔閡。
更別提,她身上可還背負著步君河性命。
步天歌甚至想要衝動將事情說出,公之於眾,但偏生理智讓她在出口瞬間化為一聲歎息。
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步天歌戀戀不舍鬆開白聽雪早已溼潤通紅唇瓣,想了想,又一口咬了上去。
“唔!”
白聽雪沒有任何心裏準備,加之步天歌又故意咬狠了些,竟將白聽雪唇瓣咬出了血。
這下好,白聽雪原本還算平靜複雜眼底霎時間就冷了下來,步天歌故意為知,心裏有數,早知她會生氣,還不待這人
一掌拍過來,咬完嗖一下就跑了。
一下子竄出去數十米距離。
“師姐,我在鬼羅還有一些事未辦完,你在等等我,待事情了結之後,我一定回太初,將一些悉數告知,並親自向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