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擔心你們了……”
嘮嘮叨叨的一頓說,說的步天歌這個煩躁:“你趕緊給我閉嘴。”
“……”孟黎。
步天歌帶著白聽雪在城門前停了下來,可沒管孟黎一臉幽怨的模樣,問道:“你怎麼在這兒?這座城裏的人都已經撤離了嗎?!”
孟黎鼓鼓臉,但他不敢吱聲反駁,將小葫蘆掛回腰間,回答道:“對,他們都已經撤走了,現在就隻有我一個在。”
說著說著,孟黎的話嘮屬性又不知不覺被激發,搖頭晃腦著嘻嘻笑道:“至於我嘛,我當然要在這裏等塗少主你和白師姐回來啊對不對,我能幹逃跑這種不講義氣的事嗎?對不對?”
但對這話,步天歌完全嗤之以鼻:“你不能跑,那之前在巫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帶著孟湳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了。”
孟黎尷尬的撓頭笑:“那這不是意外嗎?我姐都失蹤三十多年了,這下可算找到人,我不是著急帶她回去見老娘嗎這。”
步天歌翻了個狐狸眼,懶得再跟這個沒臉沒皮的人繼續掰扯下去,反正到最後找他算賬的人也不是它。
微低下頭,讓白聽雪翻身從它身上下來,清冷著嗓音道:“走吧,我們先進城裏再說。”
步天歌點了點頭,便和白聽雪一道順著打開的城門進了城,孟黎在身後瞧了瞧那無邊的沉寂夜色,縮了縮頭,趕緊也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進了城後,孟黎反手就將城門給關上了,那響動在寂靜的夜裏無比的響,雖然他心知肚明這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吧。
城中寂靜,毫無光亮,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步天歌妖尾卷起白聽雪手中自己的衣衫,隨便找了一家空無一人的店鋪進去,這才化回了人形,穿好了一身白衣出來。
一邊走一邊簡單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拿過嘴裏叼著的一根發帶,簡單的紮了馬尾。
旁邊就是一家客棧,三人進入其中。
這客棧之中空無一人,漆黑一片,孟黎顯然很清楚位置,或是做賊做慣了,居然很輕車熟路的跑到櫃台裏邊翻出了兩包蠟燭和備用燭台,拿出幾根點燃放在燭台上,最後才拿到了桌前。
燭火搖拽的光亮驅散了少許周遭的黑暗。
步天歌趴在桌子上,手臂碰了碰上麵放著的茶壺,竟意外發現那茶壺還挺沉,顯然其中還有茶水,雖然也不知是多少日之前的了,早就涼得透徹,但步天歌不在意。
她渴的極了,拿起那茶壺,赤火在掌心升騰燒,將那涼茶燒熱了些,步天歌這才拿起來拔了壺蓋,咕咚咕咚都倒進了嘴裏。
白聽雪知道她定是渴急了,也深知即便是不知多日的涼茶對步天歌的體質而言也造不成什麼傷害,但她還是輕輕皺起眉眼,眼底擔憂,在旁邊忍不住勸道:“慢些喝,這茶終究不是新鮮的。”
步天歌最後還是喝了個精光之後這才將那茶壺放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長出了口氣。
白聽雪輕聲問她:“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到底是什麼,能讓步天歌的反應這般反常?!
一提起這個話題,就連孟黎也動了動耳尖,趴在桌子上看了過來,緊盯著步天歌。
抹了抹嘴角的水漬,步天歌輕輕抬頭,燭火搖拽的光暈打在她的臉上,那眼底的複雜神情讓白聽雪並不是看得太懂。
但她唯一看明白的就是,步天歌在畏懼,在害怕。
歎了口氣,步天歌將自己在那山穀之中的所見所聞都一一說了出來,還有那大巫九鳳!!
“大巫九鳳?!”
孟黎眨眨眼,詫異的脫口而出:“巫族不是隻有十三個巫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