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灼笑起來,露出一口狡黠的白牙,“就是沒駕照。”
初中的時候他們一群家裏有點錢的二世祖迷上了機車,程灼也玩過一陣。當然,下場是被程光宗拿衣架抽了一頓,他倒是沒什麼事,進醫院住了兩天就好了,不過家裏那幾個老媽很喜歡用的老式木製衣架全斷了,被那個女人掃進了小區的垃圾箱。
在田埂上開機車可沒有交警查崗,原雨愣了愣:“那我也許……能借到一輛?”
“那你去試試,能借到的話我騎車帶你去鎮上就是了。正好我這兩天得踩踩點。”
“踩點?”
“看那個男的。”程灼看見他茫然的神色,笑了笑,往他腦袋上揉了一把,“這你就別管了,借到車跟我說——盡快吧。”
他們沒有太多時間,原雨他爹對這事樂見其成,男方似乎也很熱情,一旦事情談成過了彩禮,再取消婚事就很麻煩了。
這件事在原家唯一的阻力是原雨他媽,他媽雖說沒法說一不二,但幾十年夫妻,說話好歹還有些分量。原雨除了借車,要做的就是盡量去做做他母親的工作,先把事情拖住,再想下一步。
至於程灼——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鎮上網吧去找蛇皮了。
“你要打聽那個說親的小子?”蛇皮聽到他的要求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理解,“幹嘛,看上人家了?我記得那人……”他費勁地從記憶裏扒拉出那人的長相,“好像長得……也沒有很好啊,你那什麼眼光?”
“什麼跟什麼,”程灼被他說的逗笑了,“不是因為這個。”
“那你說個理由?”
“那小子說親對象是我朋友他親姐,我不想看見認識的人跳進火坑裏。”
蛇皮挑了下眉,曖昧地笑起來:“朋友?是我上次見過那個?不是說吵架了麼?”
“吵架也能和好啊。”程灼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別扭,“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知道就當我沒問。”
“知道知道,坐下,急什麼,瞧你那欲蓋彌彰的樣子。”蛇皮指著他笑,“這鎮上要說我不知道的事還真就不多。”
“那你說啊?”
“那家人最近住在三環路泰和新村裏,說是親戚家,具體哪一棟我沒多問。那小子從上上周開始,一過晚上9點就到醉生夢死報到,一開始三天兩頭換人,這兩天可能是跟那個出軌的大叔搞上癮了,已經連續約了好幾天,用的房間都是同一間。”
程灼回憶了一下:“就是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那間房?”
“對。”
“每晚都在?”
“對。”
“好。”程灼點點頭,猶豫了下,從兜裏摸出張手機卡來,“哥,你有不用的舊手機嗎?”
這年頭儲蓄卡不開個網銀功能不方便,可是開網銀又需要手機號碼,程灼無奈之下去辦了張新卡,但他爸給的那點錢,隻夠在鎮上買個山寨機的。
用慣了好手機的人實在受不了那種東西,他也是沒辦法了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問蛇皮的。
蛇皮恰好真有,他人又大方,就說明天拿個不用的給他。
“謝謝哥。”程灼這聲謝說的很誠懇。
“謝就不用了,什麼時候把你那個‘朋友’帶出來看看?”蛇皮開始跟他擠眉弄眼。
這人正經不過三句話,程灼都無奈了:“……我都說不是了。”
“嘖嘖,”蛇皮搖頭,點了點他,“你這人哪兒都大方,就這事小氣。雛兒就是雛兒,真沒意思。”
程灼:“……”
算了,他不想辯解了,越抹越黑。
有了手機,他重新注冊了一個微信號,用來跟蛇皮聯絡。蛇皮調笑歸調笑,聽說他要盯人,也還是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幫了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