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矜然默默撫了撫空空如也的肚子,等了這麼久,她早就餓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船上的絲竹聲依舊不絕於耳,一副熱鬧不已的模樣。

她又百無聊賴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無聊,又同係統搭起了話,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說,係統則努力裝死,除非必要,不然不會理會她,存在感可以說是極低了。

李矜然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突然眼睛一亮,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係統,我有預感,今晚我一定會成功,隻要今晚順利,回家的日子還長嗎?”

係統沉默了一下,才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自信?】李矜然嫵媚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嘴唇輕揚:“不是我自信,隻是我對我的美貌比較自負罷了!”

係統:……

係統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盼著屆時她不要太過失望才好。

而另一邊的晚宴上,此時主位正坐著一名氣勢狠戾,麵相陰柔的男子,正隨意晃動著手中酒杯,目光不時略過下方眾人,而後抿唇嗤笑一聲,神色滿是不屑。緊接著將酒杯遞到唇邊,一飲而盡。

他的嗤笑聲雖然不大,卻清晰地落在了離他不遠的幾人耳裏。

幾人的身體不自覺地僵了一瞬,臉色也不好看,但礙於他的威嚴,俱是敢怒不敢言。

有名生性衝動的官員更是差點就憤而起座。出席一場閹人的宴席本就不情不願,傳出去了更是有辱士人臉麵,簡直恥與閹人為伍!

強顏歡笑便罷了,他如今居然還敢這般侮辱眾人,叫人如何能忍!

那名官員怒火中燒,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雖說不能忍,但他終究是理性大於感性,在最後一刻理智回籠,強行將所有的怒火咽下。

詔獄的酷刑,他還是沒有膽量去嚐試的。

莫延今冷眼看著底下眾人變幻莫測的臉色,不屑一顧。他們心底的彎彎繞繞他還不懂嗎?不過今日他心情好,便懶得與他們計較。

他尋思著今日宴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走了,果斷出聲道:“諸位大人慢飲,本督不勝酒力,便先退了,隨意。”

他的嗓音不似尋常男子那般具有磁性,反而十分陰柔。

雖是客套,但他卻毫不在意底下人的想法如何,話音剛落,起身便走,不再多言。轉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隻聽到身後響起一連串的聲音:“恭送督公。”

莫延今一走,方才還笑意晏晏的眾人眨眼間便變了臉色,眸中的敬意也迅速散去,染上了不屑與不恥。

但也不過是一瞬,還未等說些什麼,眾人又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而後又恢複了剛才的熱絡場麵,絲竹聲與杯盞碰撞聲重新交雜在一起,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莫延今不動聲色地朝著他的房間走去,身後正跟著他平日裏的左膀右臂滿得。

滿得神情間有些不忿,想著方才那些朝臣們不過是在他們督公麵前強顏歡笑罷了,又有幾人是真正瞧得起他們督公的?人前是這般,背後說起他們督公卻是句句不離“閹狗”,不過是懼於他們督公手中的權利罷了。

思緒一轉,就算他們瞧不起督公又如何,整個天下,又有幾人敢同督公光明正大地作對?同督公作對,那便是自尋死路!

哎!不對!那李大小姐不就是其中一個嘛!也虧得她身份高貴,不然早被督公弄死了!

莫延今突然出聲道:“張洞之那件事怎麼樣了?”

滿得收回思緒,斂了斂神色,恭敬答道:“回督公,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