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便不再多說什麼,低低“嗯”了一聲。

她的頭仍有些昏沉,藥效也開始發作,剛一躺下,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李光霽看她陷入了熟睡,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子,默默歎了聲氣,便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而另一邊的督公府,莫延今正麵色深沉地看著底下跪著的人,周遭壓抑的氣氛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啟稟督公,屬下剛剛得到消息,文國公府的李大小姐果真在祠堂中跪了一天一夜,隨後又起了高熱,被放出來時,人已經昏了過去。”

莫延今聞言,雙眉挑起,冷“哼”一聲,“國公府的人就沒有徇私?”語調有些陰陽怪氣,似是不太相信般。

那人搖了搖頭,堅定答道:“沒有。”似是想起什麼,繼續問道:“那國公爺送來的那些賠禮該如何處置?”

莫延今略略①

最後還是她憋得麵色通紅,努力從嘴裏蹦出一句話:“快——鬆開!我要——憋死了!”才得以解放出來。

李矜呈鬆了手,看著她麵紅耳赤,不停喘熄的模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不起阿姐,這不是太久沒見,我太激動了嘛!”

李矜然瞪了他一眼,沒理會他。

他退開後,便順勢坐在了丫鬟新搬來的凳子上,抬手替她拍了拍背,見她緩過來,便將方才一直困擾著他的事情問了出來:“不過阿姐,我聽爹說你前幾日又去招惹那個莫延今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矜然見他眸中充滿疑惑,卻沒想著為他解答,含糊了幾句便混過去了。

本來她以為可能需要一段時日適應一下,才能同這弟弟好好相處,沒想到倒是因著方才那一番打鬧,她同他的單向隔閡便沒有了。

不過從他方才所說那些話來看,可以得知原身同他感情應該極好,而原身經常欺壓他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李矜然又打量了他一眼,眼前之人麵如冠玉,英姿俊容,縱使年紀尚小,卻也瞧得出日後是怎樣一副絕世容顏。雖說原身的容貌本來就極好,說一聲傾世佳人也不為過,但同李矜呈比起來,還是稍顯遜色。

李矜呈不知曉李矜然心中所想,仍舊絮絮叨叨地說著,談到李光霽罰她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以致她發高燒的事情時,麵色顯然不快,語氣稍顯埋怨。

“要我說爹也真是的,縱使要罰,走個過場不就行了,哪至於這般較真!”說到此時,話鋒突然一轉,聲調顯然變得輕快起來:“不過阿姐,你也真是膽大,我們以前欺負他便罷了,如今莫延今都這個地位了,你還敢去侮辱別人!”順勢抱了個拳,敬佩道:“小弟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李矜然默默白了他一眼,不想理會他。可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就連李矜呈都覺得她是在侮辱莫延今,那莫延今豈不是更加如此認為?

思及此,她忍不住默默哀嚎了一聲,完了,這好感度都還沒刷,就率先變成負值了?這還怎麼攻略嘛!

咦!不對!

李矜然突然靈光一閃,照李矜呈這個說法,原身以前欺負莫延今應當都是同他一塊兒才對,或許可以從他這下手打聽打聽,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到底還是怪這個狗係統,時靈時不靈,自那天晚上同它交流過後,不管她再如何威脅它,它都不肯出來了,整得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思緒收了回來,她朝眾人揮了揮手,吩咐他們退下。

李矜呈看她這般,心中迷惑:“怎麼了?”

李矜然擺擺手,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也沒什麼,這不是許久不見你,想同你嘮嗑嘮嗑嘛!離家一月感覺如何?”

李矜呈聞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甭提了!外麵哪有家裏舒服!要不是爹硬要把我塞給陳大人,讓我跟他一同出京巡察,美名其曰長長見識,我也不至於過得這麼苦!”

李矜然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男孩子嘛!多吃點苦也沒什麼!”頓了頓,繼續道:“我倒是有件事想問你?”

李矜呈點點頭:“你說。”

李矜然:“你不是剛剛提起那個莫延今嗎?你說我這次這麼對他,他會不會來找我報仇啊?”

李矜呈見她說起這件事便不自覺壓低音量,眼神中似是透著股小心翼翼,也不自覺正了色,斂眉思索一番,最後點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你以前對他幹了那麼多壞事!”

李矜然聞言下意識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