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矜然想了想,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依著他那多疑容易鑽死胡同的性子,還是很有必要同他重申一次。

隨即揚起頭,直視著他的雙眼,鄭重道:“我現在對蕭裕一點想法都沒有,你要相信我,我隻喜歡你,隻喜歡你一個人!”嗓音溫柔,滿是情意。

莫延今再一次聽聞她這般直白大膽的話,還是有些不太能適應,隻覺臉上好像有些發燙。

抬手撩了撩她的鬢角的頭發,寵溺地回望向她:“嗯,知道了。”

她又仔細打量一番他的神情,見他臉色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會出現別的無關緊要的事情,來破壞他們的感情。

“那……此次前往棘州,是不是一定非蕭裕不可?”想了想,她還是補充一句:“我想知道這個是因為……”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莫延今給打斷了,“不用解釋,我信你。”

李矜然聞言,忍不住看著他輕笑出聲,心中滿是暖意。

“倘若不出意外,應當就是他了。”莫延今繼續解釋,“棘州官官相護,關係錯綜複雜,不然也不至於事情鬧大了朝廷才知道此事,更何況棘州那邊匪患層出無窮,若說沒有官匪勾結,何至於土匪如此猖狂。蕭裕若是去了,以他的身份在,終究能方便行事些。”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似她這般同情棘州百姓,他也沒那麼憂國憂民。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利益所在,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莫延今暗自瞥了她一眼,見她麵目深沉,不知在苦苦思索著什麼,不禁開始自嘲起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讓她知曉這般不堪的他,自私冷漠,冷心冷血。

李矜然想了想他剛才的話,卻是搖了搖頭。倘若劇情沒有偏差得十分離譜,加之此次棘州情勢更加嚴峻,蕭裕去了也不見得能討什麼好。

她縱然希望此次棘州之事能迅速解決,但私心裏卻又同樣希望蕭裕此去能夠碰壁,好讓皇帝開始對他不滿,那接下來的事情或許也會順利得多。

莫延今見她的眉頭一直皺得緊緊,絲毫沒有放鬆過,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禁問道:“可是有心事?”

李矜然細細思索一番,卻是沒有直接回應他的話,反而問道:“你覺得,五皇子為人如何?”

莫延今聽她突然提起蕭謹,倒是有些吃驚,見她一臉認真,不似隨意提起,便凝神琢磨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同五皇子接觸不多,可依我之見,此人不像表麵那般簡單。”頓了頓,“日後你若是同他接觸,須得小心謹慎為妙。”

“那督公認為……此人是否可信?”

莫延今乍然聽聞她說這話,雖然不知曉她要做什麼,卻下意識覺得事情應當沒有這般簡單。隨即滿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

李矜然攥了攥拳,有些緊張,小心翼翼道:“督公難道不覺得,三皇子如今,聖眷過於優渥了嗎?”眸中滿是探尋,可細細看去,卻又能看見些許堅定。

莫延今沒有立即回話,沉默幾許才低聲道:“這些事情你不要沾手,我來便好。”

你隻需要安然無恙地待在我身邊,那樣便好。

莫延今何等聰明,不過一句話,他便能領會她所言究竟是何意。

李矜然想了想,為了他能安心,還是乖乖應了聲“好”。

她自是知曉這些事情風險極大,若是一個不慎,很有可能便再也沒有翻身之地,可她不能退縮,也容不得她退縮。

她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