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緩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定下神來。

隨即緩緩起身,看向這個站在一旁,笑得一臉開懷的罪魁禍首,臉上漸漸浮起一抹慍怒。

咬了咬牙,一把將這把團扇奪回來,而後朝他尚未來得及收回的手,狠狠打了兩巴。

“阿姐,痛!”

李矜呈因著吃痛,立即將手縮了回去,苦著臉,重重地朝泛紅的手心呼起氣來。

李矜然這是下了狠勁打地,她的手都發麻了,他痛才怪!

“下次若是再敢嚇我,哼哼!”她抿了抿唇,朝他邪邪地笑了一聲,語氣滿是威脅。

李矜呈聞言,鼓著嘴,滿地瞪了她一眼,“那你也能下手這麼狠啊!”頓了頓,囁嚅道:“痛死我了,你還是是我的阿姐了!”邊說邊使勁晃了晃被打得通紅的右手。

李矜然沒理會他的埋怨,吩咐道:“坐下。”

即便滿,李矜呈仍舊順從地往周邊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空置的椅子,遠處倒是有幾張石凳,可那個地方太曬了。當即反駁起來:“哪裏有地可坐?”

“你這有手有腳的,又是行動便,會自己去搬來?”

見他沒有動作,她又繼續補充,“怎麼,還等著我去給你搬?”

李矜呈這才情願地去尋了張椅子搬來坐下,隻是臉色依舊怎麼好看就是了。

李矜然見他坐得離她隔了好幾丈遠,禁皺起了眉頭,“坐那麼遠做甚?怕我吃了你成?”

李矜呈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可這挪了跟沒挪有什麼區別嗎?也就挪了兩步遠。

見他仍舊同她隔得老遠,李矜然滿地再次出聲:“再近點。”

見他同蝸牛般緩慢地動了動,李矜然無奈地撫了撫額,朝自己身下的搖椅指了指,“這兒!”

李矜呈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甘願地坐到她身旁。

李矜然見他耷拉著臉,一臉悅的模樣,隨即用手肘杵著膝蓋,托著腮看向他:“怎麼,這就生氣了?”

“那你打我我還能生氣了?”李矜呈沒有看她,滿地答道。

“那還是要怪你先嚇我?你怎麼還委屈起來了?”

“……反正我管,你打我我就是委屈。”

“豁,你現在覺得委屈了,那你之前瞞著我關於長公主壽宴的事,害我被督公誤會,怎麼問我委委屈?”

等他說話,又繼續道:“還有故意將溫和陽帶回來,想要將我硬同他撮合,怎麼問問我委委屈?”

“我那是有原因的……等等,你說莫延今誤會你了?”李矜呈豁然轉過頭來看向她,知為何,總覺得他的表情十分複雜,有些難以言喻,好像有點悅,又好像有點幸災樂禍。

“這是重點!”李矜然擺了擺手,無所謂道。

嘖,還是嘴太快了,竟然將這事給順便說出來了。

“怎麼是重點,他竟然敢誤會你!”李矜呈有些氣急地拍了拍大腿,雙眼瞪得直圓,滿臉義憤填膺,“他是是誤會你又心儀上別人了?”

李矜然睨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是,阿姐,我覺得他這樣真的好,他值得!”

“……”

“阿姐你相信我,我們還是快些放下他,尋個更好的!”

李矜然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道:“那你說,他怎麼就值得了?”

她的話音剛落,李矜呈便迫及待說道:“他相信你的感情,這一點就很值得!再說了,雖說我阿姐眼光怎麼樣,但她專一呀!認定一個人就輕易回頭,還總死纏爛打。”

李矜然咧嘴冷漠地笑了兩聲,接著道:“我雖然認同你說我眼光好這一點,但你也說了,我,李矜然,”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專一!”◢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