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

李矜然坐在床沿上,見他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淩亂以外,仍舊整整齊齊地掛在他身上,想了想,還是將被子掀開,決定將他的外衫褪去。

她剛將手放到他的腰封上,動作忽然頓了頓,臉上神色有些怪異,總覺得這樣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

隨即抬眼往床上躺著的安安靜靜的人瞥了瞥,見他一副沉睡的模樣,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反正他還睡著。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麻利地將他的腰封解開,隨後便準備將他的外衫解開。

可正當她專心致誌地解著衣衫時,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製住了她的動作,而後使了勁兒,狠狠將她的手拂開。

李矜然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眸子還映了些許驚恐。

她下意識地愣愣朝他看去,卻見他連眼睛都尚未睜開,隻是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神色顯然不太好。

李矜然見狀隻得趕緊出聲:“你穿這麼多睡著不舒服,我幫你褪一下外衫。”

也不曉得他聽不聽得見。

她又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也沒有什麼別的動作,便又再次伸出手去準備解開他的外衫。

然而這次跟方才一樣,剛碰到他的衣服他便立即掐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再次狠狠拂開。

李矜然這會是真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有些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回事,還是說他不肯讓別人解開他的衣服嗎?

等她抬頭往上瞧時,卻猝然撞進了一雙滿含戾氣和怒意的雙眼,深邃陰翳,沒有波瀾,裏頭好似埋藏著千年寒冰,足以將人凍僵。

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李矜然覺得脊背發涼,通體生寒。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莫延今便已回過神,瞧見眼前的人是她,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後立即將臉上的陰冷情緒收回,迷茫問道:“你怎麼……在這?”許是喝了太多酒,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低啞。

李矜然聽見了他的聲音,方才一片空白的腦海瞬間將°

“我……”莫延今攥了攥拳,“我……”他無奈地閉了閉眼,明明他有諸多話要說,可到頭來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頭好像越來越沉了。

或許,他真如她所言,有些醉了。

“你什麼你,”李矜然嬌嗔著說道,“反正,我現在已經提前同你說了!”她有些難為情地咬了咬唇,“到時,想來督公也不會舍得讓我新婚之夜便獨守空房吧。”

“所以,督公還是得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莫延今攬著她的腰,良久才低低“嗯”了一聲,當作是應下了。

窗外夜色孤寂,風吹竹葉,月色悠然。

窗內燭光朦朧,人影相擁,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