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賜婚的旨意下來,那麼洞房花燭夜還會遠嗎?

一想到此處,李矜然的雙頰便不禁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如雲霞一般,眼底深處是難以掩飾的向往和期待。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小姚突然麵色匆匆地朝她跑了過來。

“小姐!聖上差人過來,說是要宣你進宮覲見!”

李矜然不禁愣了一下,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這究竟是何意。

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梳妝打扮好,坐在了進宮的馬車上。

所以,蕭謹宣她過去,是為了什麼?

他能當上皇帝,她既無功勞,也無苦勞,所以究竟是為什麼要宣她進宮呢?╩思╩兔╩網╩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因著對於此事一時間心裏很是沒底,不禁難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而等她來到乾元殿前,遠遠地便瞧見了莫延今站在殿外,似是在等她,心中便立即安定了下來。

不管是因為什麼事,隻要有他在,那便不用擔憂。

李矜然邁步走了過去,莫延今同時迎了上來。

見她眉眼間的神色似是有些僵硬,趕忙握住她的雙手,低聲安撫:“放心,有我在。皇上問什麼,你答什麼便是,不用太過擔憂。”

李矜然注視著他滿含寵溺的眼神,方才那些不安更是消散得無影無蹤,隨即朝他笑了笑:“好。”

不再多言,便往乾元殿中進去了。

畢竟那個來宣她進宮的公公還一直在不遠處看著,等著她趕緊進去。

方一進到殿中,那股獨屬於皇帝的威壓立即撲麵而來。

她上一次進這乾元殿,還是因為蕭景寧找茬,最後反被她惡人告狀進了這裏。

如今再次前來,倒還真是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不敢再多分神,李矜然忙走到殿中,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人,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周身散發著帝王威儀,隨即趕忙俯首跪地,行禮問安。

“臣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奏折翻閱的“窸窣”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響起,蕭謹放下手中的奏章,抬起眼皮,朝下看去,溫聲道:“平身吧。”

“謝皇上!”

蕭謹朝伺候在身旁的王德康吩咐一聲:“賜座。”

李矜然聞言,又趕緊行禮謝過。

等她直挺挺地坐在殿中央時,還是覺得有些不實感,如坐針氈。

皇帝看了一眼下頭很是緊張的李矜然,不禁輕輕笑了笑,“李大小姐不必這般緊張,朕宣你過來,不過是想同你說說話,順便,還要多謝你那日能夠陪朕閑聊一番。”

李矜然一時間竟不太明白他所言何意,細思一番,才想起他所說的事情,應當是那日在平嘉長公主的壽宴上,偶然遇見他,又同他多聊了幾句的事情。

“皇上言重了,此事對於臣女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哪裏擔得起皇上一聲謝。”

皇帝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卻帶了淡淡的笑意,“於你而言或許隻是舉手之勞,可於朕而言,卻是難得遇上能待朕這般友好的人了。”

李矜然不敢抬眼直視他,隻得微垂著頭,乍然聽他這話,一時間竟想不出來要說些什麼,隻得在臉上一直掛著商業假笑。

索性蕭謹應當也是不想為難她,默了片刻,又繼續說道:“李大小姐如今應當快十七了吧。”

李矜然頷了頷首:“是。”

“既然還待字閨中,那可有心儀之人?”

他問這些是幹什麼?莫不是想要替她賜婚?

隨即想也不想便肯定點頭:“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