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延今淺淺地朝他笑了笑,以示回應。

幾人不再多言,相攜著往國公府裏走去。

李矜然同莫延今跟在他們身後,見他不言不語,隨即側頭朝他瞥了一眼,隻見他下頜緊繃,臉上神情有些僵硬,好似隱隱透著股委屈,一時間便覺有些不知所以,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心裏想不明白,便拽了拽他的袖子,同他低聲說話:“督公,你怎麼了?”即便成親了,她還是喜歡喚他督公,也不為別的,主要是習慣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不知為何,每次一喚他督公,她的心底總有種難言的情緒,在她心中千纏百繞,莫名綿長,她喜歡這種感覺。

莫延今見她停了下來,便也跟著停下,目光落在她清澈的眼眸上,裏頭帶了淡淡的疑惑,此刻又忽然間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過於小題大做了,那個是她的父親和弟弟,見到他們心中激動也是在所難免。

想了想,便輕笑著搖了搖頭,“無事。”

李矜然卻是不信他這番話,他的神情她還能連半分都看不出來嗎?

當即牽起他的手,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督公,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或是我讓你覺得委屈了,應當同我說才是,不然你可就要在心中憋壞了,那樣我會心疼的。”

見她這麼一說,莫延今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凝視向她的眸子,想了想,隨即說道:“方才下了馬車以後,你沒有牽我的手。”還把他甩開就跑了。

他說這話時雖然麵色如常,可李矜然卻還是能察覺到他話語中的委屈,以及,莫名覺得好像還沾了些許醋意。

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場景,好像,她確實沒有牽他的手來著。但那也是因為見到她爹和李矜呈太過激動了嘛!便也沒來得及想那麼多。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你才覺得委屈的是嗎?”李矜然認真問道。

莫延今緩緩點了點頭。

得知緣由,李矜然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好氣的是,他怎麼連這個醋都吃,好笑的是,他怎麼可以這麼可愛,莫名招人疼。

“督公,我覺得你在吃醋,因為我沒有牽你的手,你覺得冷落你了!”

莫延今倒是沒有否認,隻是看著她的眼神漸漸地便帶了些許控訴的意味兒。

見此情況,李矜然隻得主動牽起他的手,柔聲哄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冷落你的,以後不會這樣了,嗯?”

莫延今見她細聲細語地哄著她,心中的幽怨也開始慢慢褪去,而後回握住她的手,再次確認道:“這可是你說的!”

“嗯。”她點了點頭,“是我說的。”

“那要是你做不到呢?”

李矜然想了想,“如果我做不到的話,那就……”她挑了挑眉,戲謔地看向他,“任憑督公處置,你看怎麼樣?”

莫延今見她這般保證,心中最後一點幽怨也已經消散,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輕“嗯”了一聲。

而走在前方的李矜呈見他們二人久久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隻見兩人還站在原地手拉著手,含情脈脈地膩歪著,不禁“嘖”了一聲。

本想出聲笑話一番,但轉念一想,待會可能……不對,不是可能,應該是一定會變成他們兩個攻擊他一個,這個想法便就此作罷,不想再理會他們,搖搖頭無奈地走了。

之後李矜然夫妻二人便同李光霽、李矜呈圍坐在庭院中,閑聊品茗,賞花作樂,一時間倒是玩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中,天色便已暗了下來。

李光霽見此,雖說心中知曉督公府同國公府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