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種願做蒲葦之話。
更加勾人了。
李縉親在她眼睛附近,慢悠悠地說:“我不要人,亦不要鬼。”
“做我的刀吧。”
司以雲眼眸慢慢睜大,纖長的睫毛也在顫唞。
李縉手指挑開她的衣裳,豁地下去,如秦王掃六合,帶著不由分說的強勢,他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說:“你這麼聰明,不會甘心當一藉無名的女人。”
“我給你機會,隻要你願意,你就可以往上爬。”
受到引。誘,司以雲的手攀在他肩膀,她輕聲問:“爬到哪?”
良久,李縉才會她這句話:“這就,看你野心有多大。”
李縉又沐浴一回。
他一身清爽地離開宅邸,回到齊王府,見過父親母親,這才走回自己的院子。
他眯起眼睛眺望夜空,今夜無月,群星璀璨,在暗沉沉的天上,就像一顆顆閃耀的寶石,摘得一顆,就足以興奮一生。
他到書房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捏著耳垂。
過了會兒,他揚聲:“張三。”
三息的時間,一個暗衛推門而入,李縉低眼翻著公務,一邊說:“上回,東瀛上貢的紅色珊瑚寶石,送去宅邸。”
暗衛領命,不需詳細問送給誰,也知道世子爺隻偏寵某個女子。
待暗衛退下,李縉的目光雖留在戶部進項明細上,神思卻少見地飄遠。
床榻之上,女人麵目介於清明與沉溺之間,她總是很聰明,卻有些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能逃得過他的掌控。
他計劃,用完這次,就找個理由無聲無息地送她走,去陪她的丫鬟與那聒噪的湘娘子。
但是,令李縉沒有想到的,是女人主動開口詢問。
她這招看起來並不高,卻給她一個表立場與忠心的機會,真正激起李縉的興趣。
自古後宅起火最難料,枕邊人的背叛,他看過太多這種戲碼,所以他以身體為由,一直未有侍妾,就是通房都不曾有。
但是皇帝這招,也不怕被人詬病下三流,無可奈何,這十八個美姬中,李縉專門挑這四個。
兩個是皇宮的細作,兩個是背景清白人家。
這四個,他都不想讓她們活。
隻是,他改變主意了。
與其讓他為這等事分心,不如直接培養一個人,就像培養暗衛那樣,對他忠心不二,幫他清理後宅的把戲。
司以雲就很適合這種角色。
他對她的過往了如指掌,她聰明,漂亮,表麵無欲無求,實際上,如果不是有所求,為何會從教坊司脫穎而出,被皇宮挑中送過來?
回想她眼神迷蒙,耳垂滲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那些鮮紅,刺激著他的神經,又要把他的欲望一絲絲挑起。
李縉眼皮跳了跳,他深呼吸一口,哂笑著搖搖頭,眼中歸於尋常,端看公務。
另一頭,司以雲雖然疲累至極,但根本睡不著。
李縉所拋出來的餌子,即使知道可能萬劫不複,她仍然一口咬住。
或者說,她從教坊司出來的第一天,就開始期待這一刻。
其實,李縉是她離開教坊司的緣故。
有一件事,李縉或許再怎麼調查也不會清楚,皇宮也不會清楚,因為這是司以雲的秘密,很多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會在心裏想的秘密。
那要追溯到幾年前。
她尚且在教坊司學規矩,每每要撐不住的時候,總能聽到一陣悅耳的笛聲,偶爾還能遠遠見到白衣少年。
那笛聲曾日日夜夜陪伴她,帶她走過最黑暗的時光。
為此,司以雲調查許久,才知道,吹笛人是齊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