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打過,一下就被按在地上,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隻能瞎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你等著收律師函吧!”
顯然,因為俞學而出現得太突然,趙煜又有些上頭,沒認出俞學而。
俞學而一腳踩在他後背,回頭問蘇以雲:“他誰?”
一般打完再問人的名字的,要麼是二愣子,要麼是完全不怕後續的麻煩,顯然俞學而是後者。
蘇以雲忙說:“那個趙煜,一個明星。”
俞學而皺眉,糾正她:“明星?性。騷。擾犯吧。”
趙煜被這麼侮辱,氣得口中髒話連篇。
蘇以雲看著兩人,忽然覺得,俞學而雖然開口和臭水溝發水一樣,但目前為止,好像還真沒蹦過一個難聽的髒字。
這段位,比趙煜不知道高到哪去。
眼看著幾個服務生和保安跑上前,蘇以雲正想解釋,服務生就朝俞學而鞠躬:“俞先生對不起,驚擾您了,我們這就把人趕出去。”
俞學而鬆了力氣,說:“弄快點。”
蘇以雲往回走兩步,還是不太相信,熒幕上光鮮亮麗的趙煜,就和被拖去刑場的囚犯一樣,保安按住他的嘴巴,一人拉著一邊,從安全門拉走。
她有些驚訝,反問俞學而:“這就被拉走啦?服務生不問理由嗎?”
俞學而腳步一頓。
蘇以雲:“?”
俞學而說:“放心,該起訴性。騷。擾,還是會起訴的。”
蘇以雲愣了愣,她好像不是這個意↙
蘇以雲發了個小企鵝提著包,連夜逃跑的表情包。
被蘇以珊這麼打岔,她的氣消掉大半,再回想俞學而前後的語氣,如果她不是被“通知”的對象,以一個旁觀者來看,是有那麼點好笑。
她聲音悶在口罩下,“呼呼”笑了兩聲。
這回,她臉又紅了,比較好分辨,就是羞的。
雖然這個“告白”像個烏龍,“通知”的說法也很拽,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俞學而會突然說這些話。
太魔幻了。
她摳摳指甲,這種通知是沒理由的,不如忘掉。
華國科學院中心。
俞學而把數據丟在博士生麵前,臉色陰沉:“係數弄錯,重做。”
那博士生手腳發軟,誠懇地道歉,拿起數據夾在腋下,在俞學而的低氣壓中,一溜煙跑出去。
博士生淚目,以前出現錯誤,俞老師雖然也很嚴肅,但不像現在這樣,臉黑得能滴墨。
此刻,整個辦公室裏,沒人敢弄出多餘的聲音。
俞學而沒留意自己是低氣壓中心,套上實驗室白大褂,往兜裏揣支筆,把一大摞數據通通卷起,走出辦公室。
直到他離開辦公室好一會兒,才有同事喘熄,感覺活過來。
一個同事小聲說:“快下班了,俞大佬是要加班?”
另一個人回:“好幾天了,臨下班前大佬去量子樓,有他在,我都不好意思下班了。”
“大項目才結束,應該,不用那麼著急趕項目吧?何況第三物質還有很多可以研究攻克的方向。”
“可能這就是大佬吧,陷入工作模式,廢寢忘食。”
“唉別忘了我們是要長時間做貢獻的,上麵才發指標說禁製熬夜做項目呢,聽說人工智能發展部有個同事就是熬夜得的心梗……”
幾個人嘀嘀咕咕,忽然聽到一聲咳嗽聲,都被嚇一跳,看過去,是剛出差回來的齊院長。
他站在門口,科研部同事紛紛招呼:“齊院長好,來科研部有什麼事嗎?”
老齊笑眯眯的:“沒事,和你們打聽下小俞最近的狀態。”
同事們一聽,救星來了,忙說:“齊院長您回來得正好!”
……
量子樓某實驗室。
俞學而脫下防護服。
七八月的天氣,防輻射的防護服很厚重,即使室內有空調,他仍出一身汗,把衣服放在簍子裏,手指勾起放在桌麵的手表。
已經淩晨十二點了。
他抬袖擦擦額角的汗水,但沒什麼用,因為整件短袖被汗濕,都能擰出水,貼在他身上,隱約勾勒出身材的線條,精且實。
這一幕要是被粉絲看到,是要嗷嗷叫的,可惜她們都沒機會。
俞學而離開實驗室,外頭有簡易休息室,他拿起換洗衣服,在外設的盥洗室洗完澡,一條白毛巾搭在脖子上,他一邊擦頭發,一邊喝著瓶裝礦泉水,朝休息室內走去。
推開休息室的門,老齊坐在搖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蒲扇扇風,沒出聲。
俞學而:“……”
老齊清清嗓子:“年輕人,不要老熬夜,你要是猝死,是我們華國的大損失。”
“嗒”的一聲,俞學而把礦泉水瓶放在桌上,他瞅著老齊,冷笑一聲:“你少念叨兩句,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