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雲洲玉想了想,把頭埋在枕頭裏,不是在腦海,而是現實中,嘰裏咕嚕地說句話。

以雲:“你說什麼?”

雲洲玉大吸一口氣,說:“我要你給我暖床!”

說出這句話,他終於了卻一項心願,雙手張開成“大”字,呼呼大睡。

以雲:“……”

雖然但是,作為人軀,為防止熱度過高,她不具備製熱係統。

她認真_

以雲:“……”你們師徒擱著裝【嗶——】呢。

這句話挺有用,省了一大堆假笑應酬,因為其餘準備打探的術士步伐一頓,一概退回。

這場小小切磋,遽然向其他術士展示雲洲玉的能力,真真正正坐實名聲!

當天擂台戰結束,不止前頭見過的白須老者封琨,還有號稱大術士第七的靈侍,都來請雲洲玉。

雲洲玉的廂房外,鬧哄哄了一段時辰。

可雲洲玉不在大同院,他在邑城外。

出了邑城,外頭是連綿的,無盡的黃沙土,這麼對比,邑城就像開在土地裏唯一的花。

他一個人站在坡上,緩緩走著,清月將他的孤影拉得很長。

是周磐請他出來的。

驟然,一頭潛伏在黃土裏的巨大蜥蜴跳出,蜥蜴餓了三天,連著土地,毫不猶豫吞下雲洲玉!

雲洲玉看著蜥蜴的血盆大口,捂住口鼻。

雲洲玉:“有點臭。”

以雲瞅著蜥蜴大口裏的牙齒,判斷:“它有蛀牙,牙口不好。”

蜥蜴把他吞進去。

不遠處觀察著的周磐,激動得大笑起來,諒他什麼雲小君,還不是得死在他算計下!

這個術士大會,他期待整整五年,他都打算好了,至少今年要度過大術士第一關,卻讓雲洲玉毀了,輸給這個小鬼,爾後他周磐的名聲,往哪裏擱?

這讓周磐幾欲吐血!

本來周磐以為雲洲玉不會上鉤,但看雲洲玉膽敢出來,那他也就不客氣了,在這裏能借他剛捕捉的妖獸,殺了雲洲玉。

隻要不是他馴化的妖獸,隻要不是他親手殺的雲洲玉,業障就不會找到他。

這種事做了幾十年,他對如何規避業障很熟悉。

他的興奮沒持續多久,常年以來,一種直覺告訴他不好,他布置的蜥蜴妖,吞下雲洲玉後,居然一動不動。

不對,這是不正常的,周磐突然想到,雲洲玉不抵抗,未免也太刻意,顧不得那麼多,他想立刻離去,卻覺得後背發涼。

他回頭一看,那蜥蜴妖的嘴巴,居然被撕開!

雲洲玉一身幹幹淨淨,竟然沒被蜥蜴妖傷到半分。

他綁著布巾的臉,朝他方向轉過來,周磐剛跑出幾十步,突然,麵前橫過一柄匕首。

雲洲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涼涼的:“多謝周術友大禮。”

鋒利的匕首橫在他脖頸,劃出一條血絲,周磐嚇得渾身一寒,但憤怒也湧上心頭。

周磐恨極了,老天給他這樣的天賦,又為何有這種體質,他狼狽地瞪著他:“你這奸人害我!糟貨,狗娘生的不養!”

雲洲玉一把踹倒他,踩在他後心。

周磐恨聲:“老天不公!竟讓你這種人有如此天賦!為何不是我!”

雲洲玉挑了挑眉,冷笑一聲。

他的後天,若沒有以雲,早就死了。

術之道上,天賦縱然重要,但若不盡用,像他早那七年,就是白費,而世上也多的是浪費天賦無法入術門者,講究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