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眼神有慧光滑過,看站少年郎的眼神愈發親和了,“貴人他日若能馬踏天下,請善待我佛門弟子一二。老衲深知門下有弟子行不孝之事,但於其他遣心修習者並無幹係。還請貴人即時能高抬貴手,保我佛門一方靜土。”
看老和尚又行了一個大禮,衛四洲有些疑惑,想了想也沒啥損失,而且覺得老和尚有些吹須拍馬的嫌疑,所謂的馬踏天下,不就成了亂臣賊子了。他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可不會被這老家夥忽悠了。
“行吧!本少爺允了。”
“多謝貴人。”
阿寶和小璃對視一眼:這劇情發展怎麼有點兒迷,明明他們是撞入的宵小賊人,要求人才有條活路的,怎的現下倒個兒了?
阿寶覺得:還是四哥夠牛,夠帥,夠霸氣!不然怎麼能遇到小仙女兒後,又遇到大方丈贈送機緣和好物。未來跟著四哥混準沒錯,有肉吃,還有仙果子吃。
“告辭!”
“小施主慢走。”
老方丈當著弟子的麵,寬限了質押的期限,訂了個有史以來第一個“分期付款”還款合同。還行了一禮,目送三人離開。
質庫的管事流海和尚多有不滿,也被老方丈的目光給打消了。
衛四洲走了幾步,卻又折返,“老和尚,昨日我來來拜訪時,還送了三張上等皮子和兩筐子新鮮奶羔子,裏麵還有咱們新製的龍奶糖。”
老方丈轉頭。
流海和尚忙道,“是,是,施主之物我等未敢稍動,門房僧處即刻奉上。”
衛四洲仍昂著下巴,“流海你誤會了,爺的意=
結果是,賀彬也遭遇了滑鐵盧。
很快,問題落在了衛四洲等三小隻頭上。
自從搭上了黑市這條線,衛四洲的生意瓶頸解脫了一半,應龍村的東西又有了好銷路,同時他還在黑市上揀漏,學會投機倒把了。有銅牌開路,他很快就成了黑市裏小人名氣的“小四爺”。
這日賣完貨,藏好銀子,他便和阿寶和小璃一起回村子準備等下批貨。徒經一間逆旅時,有人看中他們剩下的兩斤鮮奶油,正談生意時,衛四洲瞧見了一間客房門裏站著發呆的小姑娘。
“傾傾,你幹什麼站在這兒發呆,要讓人瞧見了怎麼行!”
小姑娘的反應不像以往見麵是那麼驚喜,衛四洲也沒在意,吩咐了二小一聲兒,就關了門兒。
之後他發現不對勁兒了,把地弄髒了沒被叫,身上舊傷沒處理好沒被罵,吃光了她的水果沒被打。
整個晚上,小姑娘都淡淡的,像被抽走了神的小遊魂兒,連表情都木木的。
他故意講了幾個黑市裏的趣事兒,也沒引起她太大反應。
直到他說砍了兩顆頭,小姑娘瞪著她,一臉的恐懼不安。
“你們,你們……古代,那麼野蠻,可以隨意,當街砍人腦袋?!”
糟了糟了,嚇到嬌氣包了。認識這麼久,他都忘了這丫頭有多嬌氣。
“咳咳,傾傾,你聽岔了,我說的不是人頭,是兩顆西瓜。我就覺得他們在騙我,這才幾月,哪會有那麼甜的瓜,所以當才劈了。”
小姑娘沒聽完,又變回了小木頭人兒,做作業,溫課,然後洗洗上床睡。
居然沒有審問他的補鈣問題,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一晚,衛四洲睡得不太好,他腿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補鈣的原因,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聽到臥室裏小姑娘的囈語,跑進去一看,丫抱著熊比比在掉金豆子,嘴裏一直喃喃著“媽媽”。他都好久沒聽她哭叫媽媽了,不是在學校裏遇到什麼事,受了什麼委屈了吧?
直接問也沒問出來,衛四洲連著一個月見小姑娘都這樣,不得不想法子,便想到了那個戴眼鏡的小醜妞方琳頭上。
方琳沒想到“表哥”會給自己打電話,簡直驚為天人,當晚就跟著韓傾傾回了小公寓。
可惜,衛四洲也沒問出根源來。
隻知道似乎是那日他們從普濟寺離開後,嬌氣包就犯毛病了。
“表哥,你……身上這傷,都是真的嘛?”
“哦,野外修行,難免意外。傾傾在學校的事,麻煩你多加照料。”衛四洲掏出一個木盒子來,遞上去,“一點土特產,家中長輩親手所製,還望笑納。”
方琳接過木頭盒子,感覺有點沉手,興奮得小心肝砰砰直跳,覺得“表哥”其人果真是世外高人哪,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忒有氣質了,比賀彬那個小毛頭有範兒多了,當即拍著胸脯表示,“表哥你放心,傾妞的事,就是姐的事兒。有姐在,絕不會讓她在學校裏受委屈。”
好吧!既然在學校裏沒受委屈,生活上也不缺衣少穿的,嬌氣包為啥不開心了?
衛四洲回了應龍村,正好看到大屋前,婉娘給顧老大擦汗,夫妻兩一副恩愛綿綿的樣子,定住了腳。
回頭他拉著顧老大爬樓頂問話,“顧大,咱們兄弟裏,就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