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韓傾傾看得秀眉微蹙。她現在每月還會抽時間,跟賀彬去醫院做小實習生。多數時候都是幫病人做心理疏導,唱歌跳舞講故事;偶時會學著打針,輸液,處理一些小傷口什麼的。學到的醫學常識,比普通人自要多幾分了。
這時候,阿寶忙完一程文書工作,急慌慌地跑了來。
“四哥,四哥,不好了,聽說……”衛四洲抬手打斷,走到一邊才道,“韓家那個小三又來了。說是要找你算帳……四哥,你又欠了人家什麼帳啊?”
衛四洲揚手一個栗子,“什麼叫又?我這人像是欠帳不還的嗎?!哼~~~”
他抵著下巴思忖一秒,“管他的。你想法子把人騙走,別讓他來禍禍,傾傾在這裏,讓他瞧見了不定惹出什麼幺蛾子。”
阿寶一聽就笑,“四哥,這點你放心,他之前跑去咱們還在郊外的大營尋人,那裏不是還剩下幾百人看營嘛!那些人故意把他指東叫西,現在估計還在滿山竄著找你呢。”
“辦得好!回頭通通有賞。”
韓傾傾看到阿寶來了,忙招呼人來,就送了一袋熱奶,詢問他都在忙什麼。阿寶負責文書工作,內容極多,幾乎所有錄事參軍的正份都是他在做。銀錢、糧草,馬匹、武器,等等。
韓傾傾聽得很是佩服,又吹了一番彩虹屁。
阿寶被表揚得直搔頭,而今他的毛已經到過了肩頭,雖然長得很慢,已經能紮起一個男子髻,再沒有人笑話他是光頭癩子了。
衛四洲聽著那堆彩虹屁,不甚高興地哼哼了幾聲兒,韓傾傾立即看了過來。
“洲洲哥,我剛才就想跟說你一件事兒了,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衛四洲毛毛一豎,警鈴大作。
“你的業務做得不甚好唉!”
“我的業務,什麼業務?”他一下揚高了聲兒。
韓傾傾坐在小馬紮上,晃著腿兒,腰下彩袍翩翩,在地上投下片片彩影。
她笑容滿滿,伸手向操場,頗有幾分指揮千軍的氣定神閑,“你瞧啊,場裏多數兵哥都很賣力練習,但還是有一些人跟不上步子,你有沒想過怎麼訓練這些人?”
衛四洲一看,立即明白姑娘的意思了,“哼,我的隊伍不收孬種,跟不上進度的就隻有被淘汰出局。不是每個人都能當兵,吃這刀口舔血的飯。趁早看清自己能耐,淘汰出局,也比上了戰場就掉腦袋的好。留著小命去做莊稼汗,或者賣身為奴,也比自不量力給敵人送人頭的好。”
這一套論調,真不能說錯。當下亂世裏,最為合理的生存選擇了。很殘酷,也很現實。
韓傾傾被窒了一下,想了想,“可是,你以前不是說咱們的兵源不好找嗎?”
阿寶小心插話,“是,像石頭哥這樣優秀的兵源,可遇而不可求。”
而今,石頭哥一夥人已經成了衛四洲手下的一支秘密先鋒隊,配置十分精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這支隊伍不管是情感上,還是忠誠度上,都是他們靡下最無可挑剔的。
韓傾傾明白,“既然如此,那些願意加入咱們的兵,不是應該更花些力氣好好培養一下,把他們安插到適合他們的位置,物盡其用?”
衛四洲沉下眉,沒有說話,像在思索什麼。
阿寶問,“怎麼物盡其用啊?仙女,那些訓練跟不上的兵,戰死率很高的。我們早有計劃,實在不成,還是勸他們回鄉種地,也省得攤上一條無辜的命。”
韓傾傾道,“這個作戰的兵種,不是隻有與敵人正麵開戰的嗎?我記得,還有斥候這樣的兵種,弓箭手,輕騎,重騎,甲盾兵……”
她看得不多,但看過之後印象深刻,沒想到古代冷兵器朝代,古人的智慧發明了這麼多兵種,五花八門,各有應對,絲毫不壓於現代戰爭的配置。哦,其實她也不太了解現代戰爭啦,就是覺得,每個人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