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還是最激動的。”
聞言,兩人都是一愣,彼此我看你你看我,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都生出幾分尷尬來。
衛四洲抬目看向遠處,卻不知焦點落在何處。
他慢慢道,“人的路不可能隻有一條,走了平坦的大官道,也會有很多羊腸小道,或者難走的山路子。有時候走回頭路,也再所難免。”
“但你們看,我們一直在往前走,而且也越走越好了。”
“怕什麼?”
“你們是怕離開了東原城這個繁華的富氣窩兒,回西州就會被打回原型兒了?不!”
他的語氣一下變得冷硬無情,“你們這就是被東原城的甜水給慣得嬌氣了!別忘了,咱們可是西州來的蠻漢子,咱們的能耐是在殺場上,不是天天跟著那些貴人腳邊兒混吃喝撈油水的。咱們今日的一切,都是靠咱們一刀一槍,一滴血一滴汗,打出來的。”
“聖人說,”他忽地一背手,旁邊的阿寶眼皮跳了一跳,“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繞場一周,啪啪啪,扔出幾個爆栗子,打得顧小三和石頭哥一陣懵逼。
“承認你們是不想回去吃苦了,就這麼難嗎?!”
現場一片抽氣兒。
“別打什麼幌子,找別人的借口,要正視自己的真心。”
現場一片死寂寂。
顧老大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吱聲兒。他想到頭晚媳婦兒的枕邊風,說,難得小仙女兒來作客,衛四洲隻想表現最好地給姑娘瞧,天大的事兒都要往後挪一挪。
他們這一大早地跑來找事兒,完全是自找苦吃的。就算要調回西州,這賴令還在路上。拿到了,整飭軍隊開拔出發,至少還要半個月後的事兒了。
顧老大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他攔不住自家兩個兄弟,隻得跟著這一塊兒受訓了。好歹他不會傻得跟小弟和石頭哥一樣去做那出頭鳥兒,這不就被崩腦袋了嘛!
不過,衛四洲這口氣,怎麼聽著怪怪的……居然拽起文來了,不會也是因為小仙女兒駕臨,連說話都轉性了。
不得不感歎,女人的威力,大啊!
石頭哥被拍了,仍不甘心,“四哥,我就一粗人,啥都不懂。可是,底下的兄弟們知道這消息,心裏難受啊!咱們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衛四洲眼神一冷,道,“有。”
“那是啥?嘿,我就知道四哥你的點子最多,一準兒有法子解決。您說說,也好安安兄弟們的心啊!”
衛四洲神色肅色,“石頭哥,若是你相信我的話,就先安撫人心,再從長計議。”
眾人忽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心下都沉了一沉。
“郭長懷知道我們挖礦的事兒。這麼大個好處,沒能分他一杯羹,還養活了這麼多人,他會不忌憚?”
刹時,眾人明白了。
石頭哥雖然思維慢,也道,“四哥,你是說有人偷給郭長懷報信兒,透了咱們的老底?咱們隊伍裏,有奸細?”
人數眾多,難免會埋著幾個別家的釘子。郭長懷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會為一個小小煤礦謹小慎微。若非盧貴妃提醒,他不會這麼快醒過神兒來。
衛四洲沒有明說這裏的彎彎繞繞,隻讓眾人自己想。眾人當然隻想到郭長懷心胸狹礙,自私自利,見不得他們一群流民孤兒過上好日子,存心想打壓他。隻要眾人知道人心難測,需得謹言慎行,約束下屬的口角和心思,便可。
這個小會很快結束了,眾人都回去安撫自己的下屬了。
顧老大單獨留了一步,道,“四哥,今日你們如何安排?可是要帶小仙女兒去街上逛逛?昨天婉娘與我說,蔚娘她們近日也宿在東原城,想著與小仙女年齡相訪,一起認識結交一下,不知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