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會傻得在自家祠堂擺牌子詛咒聖人麼?”
峨仙,“……”
暗處,明珠郡主捂嘴直樂個不停。前嗣子隻是搖頭,無語。
之後,那些親衛兵又搜出雜七雜八的東西,強拉硬扯地把“謀逆”的罪名扣在嶺南王夫婦頭上,尤其是前王妃喜歡吃的一種食物,也被拿出來說是對皇帝的不敬。
衛四洲在一旁看得大皺其眉,扔了個眼神兒出去。
暗藏在搜索隊裏的顧小三,立馬心領神會,提醒了一隊人馬前往一處分院兒,很快就從裏麵搜索出一件份量十足的“謀逆罪證”,堂而皇之地擺到了大堂中,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傻眼兒了。
“皇,皇袍?!”
那親衛急急邀功似地稟報,“此皇袍從飛仙居裏尋得,足可證明嶺南王夫婦有不臣之心,竟然私自僭越做龍袍!當真是卑鄙無恥。”
但他一說完,見自家統領和公主殿下的反應似乎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嶺南王先一聲叫出了他心頭的疑慮,“飛仙居是公主的居院,於我等有何幹?!!”
娥仙公主頭皮也是一麻,急忙申辨,“放肆!本宮已經許久不曾踏足飛仙居了,莫不是你們故意做了這東西,來害我?”
嶺南王冷笑,“我要害你,明知你已經不來王府,還要在此弄一件龍袍,多此一舉做什?!倒是你素日裏囂張跋扈,戕害了多少奴仆,私下裏眷養著多少男寵,比我府中的女婢還要多,更大興選秀之能事,儼然處處比照著陛下而來,焉能不知你有擁兵自重、取而代之之意。”
“衛揚,你胡說!”娥仙公主氣得麵上的白敷粉似乎都晃掉了一縷。
她做勢就要上前踹人,這方突然有人叫出一聲。
“哎,這龍袍樣式,看著怎麼有點兒……嘖,這應該是條裙子吧?”
說話的人,正是一直穩做壁上觀的衛四洲。他一出口,其他人又把視線調了回來,便見他上前攥了攥那龍袍的下擺和腰間帶子,展開腰身時,內裏的金線繡百花穿花底衣露了出來,這東西大凡都隻是女人家在穿,何時會出現在男人身上,定會惹人笑話,完全不合禮製啊!
再看那連同一道尋來的龍覆鞋,也是小小巧巧,全不似男人長短。
嶺南王上前拿起鞋子一比,就扔在了地上,喝道,“這鞋隻及我三分之二,我會做這麼短一雙鞋來配這女子龍裙?!笑話——沒想到,衛玉娥你真有不臣之心,竟然私下將龍裙都製好了。天使大人,這事兒非同小可,事關皇家顏麵,您可要好好審理才是啊!”
何成麵皮一抖,看向峨仙公主。
峨仙公主完全沒料到事情突轉直下,變成了她完全想不到的情況,往著她幾乎可預料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
她尖叫一聲,“這根本不是我的,這……我會蠢得把這種東西留在這裏,等著你們抓我的把柄嗎?我是蠢得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這分明就是你們陷害我。你們日日在這府中,隨時都可以對我的院落動手腳。”
何成覺得這話沒毛病,又看向嶺南王,明擺著要看誰家說得更有理有據些。
嶺南王冷冷道,“衛玉娥,誰不知你性格嬌縱,肆意而為。你在公主府裏畜養了那麼多男寵,儼然又女君自居,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天使隻要拿幾個公主府裏的下婢,都知道這種事情。”
“閉嘴!”峨仙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還屈居人下,一副敗軍之相的男人,怎麼突然就這麼伶牙俐齒,讓人有些招架不得了。
她急紅了眼地看了又看,突然目光再次落到仍昏迷中的前王妃頭上,心下一樂,終於給她找著機會了。
“是她的,這些東西全是這個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