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種衣服,快快快,換上黑披風。”
原來,萍娘穿淺綠色衣服,在這幕色裏看著像白衣似的醒目,不怪人家弓箭手一眼就瞅準了她們的位置。
很快,對方的高頭大馬賽過他們商隊的普通馬匹,擅長馱貨物的馬兒腿腳都沒人家的騎兵馬夠長,隻是耐力夠好。若是讓敵人追上了,你耐力再好也不頂用,人家一刀子下去,腿給宰了,也沒你啥事兒了。
韓傾傾側馬到了馬車旁,手起刀落,便把馬兒和車箱分離,正好撞向最近的騎兵,一片慘叫中幹掉了三騎。
同時,倏倏倏的箭矢聲不斷,好幾次擦身而過,都讓人捏出一把冷汗來。
韓傾傾瘋狂催馬,從來沒有用過如此快的速度在林間奔逃,她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要撞上一顆大樹了,好在她臨時騎的這匹馬還算有些靈性,每次都能及時避開路障。
這時候,麵具人也發現自己是追錯了,立即放慢了速度,就想要調頭。
韓傾傾一看不好,當即立斷拿起了馬上掛著的弓箭,朝麵具人射去,箭首擦著麵具人的鼻尖兒劃過,麵具人自己也是怔了一下,貌似沒有料到一個小女子竟然有如此好的箭法。
韓傾傾喝道,“一群大男人欺負幾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隻能算這個!”
她所在的地勢稍高幾分,舉手時,小指頭在月光中一晃,像是發著白光般刺目,教每個騎兵都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也似被那根倒插的小指頭狠戳了一火,羞惱和怒火瞬間狂颮。
“該死的,殺了這臭娘們兒!”
有人激動地吼出了突厥話,麵具人回頭斥罵一聲,揚刀就把那人的腦袋給砍掉了。
韓傾傾見狀,立即策馬接著跑。
萍娘的內心已經奔過幾百匹草泥馬了,心道這“衛小娘”不會真跟他們的“衛王爺”有什麼……親緣關係吧?完全一個作風的感覺。
太颯,太牛!完全讓人措手不及啊!
麵具人沉吟了一秒,竟也策馬追了上去。他身後的眾騎兵見頭目都這個反應了,還說啥,跟上唄。
這地勢一下子又從高處跌了下去,韓傾傾心裏其實叫著苦,怎麼援兵還不到哇?!
不待細想,她又掏出一個衝天炮兒,剛要放時,就被一道箭矢打落了衝天炮,差點兒打火機也掉了。
莫得法,隻有拚死往前衝了。
“進林子!”
林子裏不好騎馬,但也可以減緩敵人的速度,且還可以耍些新手段。
“兒兒兒兒兒——”
騎兵們的馬匹突然就被驚到了,原來,韓傾傾又甩了些刺激的彈藥,刺激到了動物的呼吸神經,在這樣狂奔之下,馬兒的呼吸道肯定是高度緊張的器官,被一刺激肯定難受,當場就崩盤了兒了,追在最前麵的沒避開正中辣招兒,倒下三匹。
麵具人衝過那片辣氣彈的迷障時,速度毫不受影響。原來,他的馬兒和他一樣,都戴著麵具,躲過了這一波的生化攻擊。
韓傾傾感覺到了對方澎湃的殺氣,仿佛帖在身後耳側,她聽到自己的心髒跳得前所未有的快,仿佛每一下都轟擊著自己的胸腔,耳邊的風聲都變慢了,感覺不到山林裏的冷,汗水全粘在脖子上,像是被敵人的冷刀舔過。
這是恐懼的生理反應。
倏
一道黑色的箭頭飛來,直直朝著韓傾傾的後背心,她沒有穿任何護甲,她為了還擊不時要從馬背上直起身來打彈弓。
鏗
一道人影突然從側方衝了出來,揮出的長劍剛好切斷了對方的冷箭,護在了韓傾傾的身後,並回身舉起一把長弓,那弓比韓傾傾使的那種商隊弓要大上一倍,粗實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