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算好風向出行,過去三日的路程,隻需得一日便可到達,還能節省士兵們的體力,這可真是……”
完了!
柳師爺打的這個小報告,成了壓死“嗣子”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隨後有人又押了幾個被抓住的人,一一認證之後,衛四洲這邊都是純正的平民,而嗣子爺這邊出手的有大部是偽裝的異族人。因為他們的發髻是從小紮成型的,要改變成大魏人的樣子並不容易,改了也能看出長年編發的痕跡。
啪!
一巴掌重重揮在嗣子身上,南陽王喝令左右將嗣子押了下去,關禁閉。
回頭就向韓傾傾等人致歉,“讓聖女受驚了,實乃本王之過。請聖女息怒,本王定好好教訓那不長事兒的混小子。”
韓傾傾眼神冰冷,透露出幾分譏誚來,聲線壓低成了“聖女”狀態,道,“我本不願現身。隻是這一番鬧騰著實消耗你軍實力,內部混亂,如何對外用兵?!你沒聽過攘外必先安內嗎?!簡直兒戲。”
南陽王躬身認錯,“是是,聖女教訓得對,聖女說得沒錯。都是我教子無方,竟然……竟然讓他如此愚昧,引狼入室。”
韓傾傾又道,“慢著,這些人長得跟那個蒜頭怪差不多。今日怎麼沒見到那蒜頭怪作亂了?”
“蒜頭怪?!”南陽王一時有些懵,不知道在說誰。
衛希明可早就聽過韓傾傾背地裏的抱怨,覺得十分形象,記憶深刻,忙上前遞消息。
“曹……聖女說的可是涇北王。”
韓傾傾哧之以鼻,“一個蒜頭怪,還敢稱王,簡直笑話!”
眾人:……
衛四洲:他家姑娘就這麼牛逼啊,這麼緊張的反間時刻,都敢胡亂調侃敵人。
韓玨:哎,小六這個樣子,越看越像某人。
韓傾傾繼續說,“此人如此行事,莫不是存心想害王爺你?還說什麼合盟北伐,莫不是借此為借口,深入王爺營地趁機作亂,以圖取而代之,吃掉你這水師營吧?”
說到此,南陽王愣了愣,卻沒有表示什麼。
衛希明心中厭惡曹奕多時,尤其是屢次與他爭奪美人,瞬即又遞上一句,“叔,之前你還跟我說,涇北王也想看那張圖,這……不會是為了聖女給咱們的神艦圖,故意派人潛伏在咱們軍營裏,趁亂行事吧?”
這個猜測,就戳到南陽王的痛點了,表情迅速黑了下去。他可記得之前曹奕一邊抵毀聖女,轉頭又向他要圖紙想看,這其中心思,不言自明。
“來人!加派人手。”
人心隔肚皮,是合作夥伴也要有所防備,以防萬一。
“此蒜頭怪實乃阿鼻地獄惡鬼轉投,其詭詐心思便是我等也算他不得。爾等若要成就大業,勢必要小心此等奸猾小人。”
說完,韓傾傾拂袖離開,頭也不回,可把聖女的架子端足了。
南陽王隻能望著那倩影離開,被韓玨一咳嗽,忙低下頭道了聲“聖女慢走”,回頭詢問起衛希明軍營中的情況,衛希明再次順利拿到了精兵營的權利。隨即,護架有功,幫主子幹掉一個大競爭對手的衛四洲,獲得了整個壯丁營的掌握權。
這是B計劃進行中難得的意外勝利,若能堅持到明日,他們可以成功營救走九成人了。
韓玨跟著女兒出來,就被柳師爺叫住了。
“你們二人怎的又回來了?趕緊離開!這……”他回頭看一眼殿內,“這裏的情況托不了太久。我隻怕那蟄伏在暗中的人,見此計不成,必要大動幹戈。”
說完,衛四洲正好出來,向眾人行了一禮。
“師爺,衛將軍令我等現去調壯丁造船,我想將能行動的壯丁都派到碼頭。若是進度不夠,可令壯丁們在船上打地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