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娘,“沒錯。仙女兒啊,原來你之前畫的那什麼東西,是叫地圖嗎?”

小牛子忙跑過來,差點撞上韓玨,忙作揖行禮,“大人。”

韓玨瞬間有了種“我很多餘”的感覺。

大堂屋裏的人忙碌起來,有條不紊。

萍娘見狀,忙將人請到一邊,“娘子,大人,小郎君們暫且等等,廚房那邊的飯菜馬上就好了。”

王語妍,“這,我們倒也不餓。倒是王爺,大長史,大司馬他們?”

萍娘笑道,“您放心,自然有他們的飯。吃完,我就人領你們去廂房歇息。咱們府裏從來沒來過這麼多客人,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大娘子您盡管提。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嘛!”

韓玨氣噴,“誰是一家人,休要胡言。”

王語妍拉住丈夫,“哎,反正現在你回去的門兒也沒打開,今晚就宿一宿。”

“哼!”

“難不成,你要留女兒一人在此?”

得,這可是殺手鐧,不用不爽。

韓爸爸的臉色瞬間菜了。

這輩子,世上他唯二的克星,就是家裏的兩個女人。衛四洲,他算什麼東西?!

眾人也保持了沉默,沒人再去刺激瀕臨暴發的宰輔大人。

當飯菜上來時,韓玨不客氣地將女兒從男人堆裏攥了回來。

“好好吃飯,吃完隨你娘去休息。男人的事情,女人莫要瞎參和。”

“哼!”

姑娘鬱悶得隻能噘嘴兒。

衛四洲回頭一見,心裏一暖,眉目傳情。

韓玨立即擋住,“吃飯!”

眾人隨性,就在旁邊擺上了飯桌,上了一滿滿一桌的飯菜,食物的香氣吸引了女人和小孩子的注意力。

韓傾傾一邊吃飯,一邊借著看沙盤,給衛四洲和阿寶塞雞腿吃,這一來二去的惹人笑話,被母親攥了好幾次。

到最後,韓小九幫著父親做擋將牌,三隻小的一齊上陣,男人們的福利沒了。

一個時辰後。

“行,就這麼定。”

“哎,等等,讓我看看啦!”韓傾傾忙放下碗,跑了過去。

韓玨滿額頭的疙瘩,十分不恥這府裏的隨性散慢:怎麼能讓議事廳裏還搭著飯桌子,請客人吃飯都不知道回避一下,當著人麵兒談論這等軍機大事,難道就不怕走漏了行動風聲嗎?!

韓傾傾又跟眾人補充了幾點,男人們聽得驚歎連連。

最後衛四洲確定終級行動計劃,點兵點將,點到韓傾傾這邊時,姑娘興奮地直眨大眼睛。

衛四洲心都要被這張耀眼明媚的小臉給融化了,還是隻能錯過去,說,“傾寶,你乖乖待在家裏陪咱爸媽,我們很快就回。”

“啊,好吧!你們要注意安全,記著,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擾其軍心,破其後勤。徐徐圖之,不急不躁。”

“遵命,仙女兒。”

男兒郎們異口同聲應和,個個意氣風發,鬥誌昂揚,完全沒有打仗前的緊張,倒是把她以前提倡過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男人們穿上了夜行衣,一個一個跨過了門。

“洲洲哥,你要小心呀!”

阿寶,“仙女兒,你放心,偷襲這種事兒是咱們西州軍的拿手好戲。盧軍很自大,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有這等神器,這一仗咱們穩贏。”

其他小娘子們都來勸說,讓韓傾傾寬心。韓傾傾也體會到了一把做軍屬的忐忑。

等待的時候,她又問,“那個……箱子現在哪裏啊?”

阿寶一怔,麵露苦色,“仙女兒,箱子現擱京城那地兒,早前四哥去開了一次,又失敗了。唉……這就剩一次機會了,也不知他從哪兒得的密碼,還說準開。依我看,他是為你擔心都急昏腦子了。對了,仙女兒,你……能不能再給點兒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