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都獲得了款項修葺,心下是有些想法兒的,才提前回了京。沒想到,抬頭就看到與寺廟齊平的旁邊山腰子上,立著一座比自家寺廟都要大的道觀,心中便了了。
這會兒要他再見那個渾世魔王般的男人,真是,不太情願。
但不管無為大師怎麼不情願,還是被半拉半提地拎去見了衛四洲。
衛四洲似笑非笑,道,“大師,現在我已經如你所願,紫氣東來,執掌天下。說吧,要怎麼樣,我才能生出一個嬌滴滴、可愛愛的女兒?”
“啊?”
“啊什麼啊?我天下都打下來了,也沒讓你們幫忙。你該慶幸,躲過一場血腥爭權大戰。現在讓你幫我算算怎麼才能生出個千金寶貝,很為難嗎?”
無為大師:EMMM……難啊,他隻是一個會點褂相的大師,又不是送子觀音娘娘。他怎麼知道怎麼生女兒?!
這暗暗掐指一算,大師的臉就皺一分,再算再皺,最後整張臉都快折成扇子片兒。
完了,這位陛下不生出五個娃,是別想得一個女兒了。
可要真這麼說,他肯定當場被劈?
衛四洲樂嗬嗬地翹腳坐在一旁,順手拿了祭盤裏的果子來吃,可沒半點兒皇帝該有的威嚴,隨意的還跟當年那個屢次三番摸進佛堂裏,欺負老和尚的小混混差不離。
他豈會看不出這老禿驢的那點小心思,就忍不住逗一逗。
“陛下,老納恐天機不可泄露,傷了天合,於陛下社稷有害,還請陛下海函。”
“函你的頭!說,不說我可真把這破廟子給拆了啊?”
哼哼,隔壁建十座道觀,你家拆一座寺廟,看你回頭怎麼跟你的徒子徒孫交待。
老和尚,想坐享天下尊榮,卻不出力氣,故弄懸虛,世上可沒那麼便宜的事兒。
在衛四洲欺負老和尚時,韓傾傾已經急不可待地拉著母親去泡湯了。
衣服一脫,某些羞人的秘密就露出來了。
王語妍低呼,“傾寶兒,你……你們這……”都羞得捂臉了,“嘖!都說年輕人自製力差,真是……我看還真是他的問題。”
王媽媽一邊心疼地給女兒抹摩攃膏,一邊憤憤地數落起了女婿。
韓傾傾很機智地閉嘴不解釋。
她現在身上的傷哦,其實是跟男人練功的時候,弄出來的。要換到床上嘛,男人向來小心翼翼,怕她嬌氣,其實她比他還野。
這一點,她是死也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她才是那個佬攻。
想到夜裏的情形,姑娘嘎嘎壞笑。
“哎,你這烏紫不抹藥的話,一個月都消不幹淨。真是的,我再去喚人拿點兒來。”
韓傾傾爬在岸邊,舒服地享受著母親的疼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時,是被一陣劇烈的嘶吼聲驚醒的。
一抬眼,四方白霧茫茫,天色居然都黑了,空氣裏有股煙火味兒,像什麼東西被燒焦了似的,她喚了一聲不見人來,忙上岸穿上了衣服往外走。
奇怪的是,路像走不盡似的,怎麼也走不出眼前的迷霧。
直到一聲怪響,像是什麼東西坍塌了,她忙朝人聲火光處奔去,一手推開了一道門,門應聲倒下,發出極大的轟鳴聲,還有火花子從上方掉落下來。
她竟然站在一片燒紅的屋舍中。
“娘,娘……”
一人稚嫩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裏響起,她看過去,隻見著一個約摸四五歲大的身影,爬在一個女人身上,不停地叫喚著,蹶著身子抱住女人的手臂想要將人拉起來,偏偏個子太小力氣太弱,根本使不了勁兒,反倒跌成一團。
韓傾傾忙上前幫忙,別看她生看著瘦小了點兒,多年來鍛煉的肌肉和吃掉的蛋白質都沒白廢,她一把將女子扛在肩頭上,拉著小家夥從來時的門衝了出去,衝回了那片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