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氏嘴角扯了下,想要解釋,就見程望拿起另一個成色不好的翡翠手串,他說:“我記得這個手串你給我端湯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下,有了個裂縫,之後就沒有再見你戴過。”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相公對自己戴過的東西這樣了解,要不是時候不對,朱氏早就感動地哭了。但是此時,他每說一句,朱氏則心虛一寸,心裏嘔得要死,將程雨安罵了幾百遍,那個攪家精,非要害得她什麼都沒了才甘心!
程望將東西重重甩在地上,“這整個後院交給你打理,你就是這樣打理的!”
朱氏嚇的一抖,腦子裏飛快地思考對策,旁邊的心腹胡嬤嬤突然上前認罪:“老爺明察,這些東西是夫人賞給老奴的。老奴見夫人擔心雨安小姐嫁給皓少爺,便自作主張收買了玉丹院的細眉,想要知道雨安小姐對少爺是否有意。因為老奴是夫人的人,所以她們都默認是夫人的意思,但是這一切都是老奴的意思,求老爺不要誤會了夫人。”
“胡嬤嬤!”朱氏腦子裏翁的一聲,急不可耐地想要製止她。胡嬤嬤的借口說得很好,但是這個罪名一旦擔下來,她就徹底毀了,胡嬤嬤是她的奶麽,朱氏不忍心。
“是老奴的錯,老奴仗著奶大夫人,平日裏經常接著夫人的名義做事,敗壞了夫人不少名聲,夫人不用為我求情,這一切都是老奴自作自受。”
程望氣得上前踹了她一腳,罵道:“你這老虔婆。”
又轉頭對朱氏道:“你既然連自己院裏的人都管不了,我如何放心將後院交給你打理?”
朱氏聞言臉一白,就聽見他說:“先讓霜娘幫你管著,你要是不願意,那就讓劉姨娘管家。”
“待我把賬本整理好,就給墨梅院送去。”朱氏扯起嘴角,壓下心裏的不甘。程霜娘管家她還可以拿回來,但是管家鑰匙到了劉姨娘手上,她要想拿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
程錦月聽說外書房的事已經是幾個時辰後,她帶著秀兒去安慰母親,進了屋,就見屋裏亂成一片,向來注重形象的母親蓬頭垢麵地坐在塌上,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哭過,程錦月有些愧疚。
朱氏見她,跳起來抓著她的手直接問道:“是不是你跟朱青算計程雨安的!”
被母親的動作嚇了一跳,程錦月眼睛閃爍,矢口否認。
自己的女兒什麼樣自己清楚,朱氏沒想到自己精明了半輩子,居然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女兒坑了,心中氣得直嘔,她紅著眼,咬牙切齒道:“你沒事招惹她程雨安幹什麼!”
“我就是看不慣所有人都捧著她,明明是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卻總是一副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清高樣,我才是程府的千金小姐,可是隻要有她在,別人就看不到我。”程錦月紅著眼,發泄著心裏的不忿,“她不過是程府的表小姐,可是父親和哥哥都寵著她,我才是他們的女兒,妹妹!”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
朱氏看著陷入了魔怔的女兒,心頭一痛,“人家出身本來就比你高貴!”
“娘,你什麼意思?”程錦月怔住了。
朱氏想起程望的話,眼神微閃,故意岔開話題,“程雨安把魅香的事交給了你父親,很快就會查到你。待會兒你主動承認,說是受了朱青的蠱惑,態度誠懇點,你父親素來疼你,錯又不在你,最多罰你抄抄佛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不要!”一聽說抄佛經,程錦月本能的拒絕,懷著僥幸的心裏,“也許父親查不出來呢?”
“在你心中你父親就是這般沒用!”朱氏斜了她一眼,警告道:“你要是現在不主動承認,等以後被你父親查出來了,你可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