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沐伸過來的纖白嫩手,簡以溪的角度剛好還能看到那掌心粉撲撲的,像是按在什麼地方按了很久才終於下定決心抬了起來。
簡以溪不自覺想起了自己被摸過的尾椎,安沐就是用這……這隻手摸她的嗎?她……她又趁她睡著想幹嘛?
不不不,別胡思亂想,肯定是她臉上有髒東西,所以她才伸手過來的,絕對不是趁機想摸她的臉!
“我……臉上有髒東西?”
安沐順勢點了下頭,小心地捏下了她睫尖的花毛。
“就是這個。”
安沐很認真地抿開指尖給她看。
花毛沾了手,就像棉絮入了水,指尖細微的一點皮脂就讓它隱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仔細看也未必看得出來。
安沐知道手上有,所以隱約能辨出來,簡以溪卻不行。
朝陽明晃晃打在那手指,她的角度隻看到手指纖纖,光潔如玉,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了吧?”
安沐又抿了抿指尖,抿掉了那隻有她自己能看到的花毛。
簡以溪撲閃了兩下長睫,“呃……好像是……看到了。”
雖然沒有真的看到,不過安沐既然說有,那肯定是有,不然她幹嘛要騙自己?
這邏輯沒毛病。
簡以溪以此類推,順便破案了之前的尾椎事件,那肯定也是在幫她擦髒東西!
“等會兒吃過早飯回家,你直接睡就行了,我幫你請假。”
簡以溪一怔,“我也要去上學,不是還要讀檢查嗎?隻有你和毛毛兩個,我覺得不牢靠,加上我才萬無一失。”
“不要緊,就算毛毛失敗了,我也有辦法讓學校主動消除咱們的處分。”
“那總是麻煩,還是我去更好。”
簡以溪拒絕聽“可是”,腦袋一沉,重新枕在了安沐肩頭。
“好啦,就這麼愉快地說定了!”
——真是拿自己沒辦法。
安沐:“那你不舒服了就馬上請假走。”
“放心吧~我才不會硬扛。”
——信了你才怪。
每到周一就頹廢,不止是上班族,學生黨也一樣。
歡樂的周末為什麼逝去的那麼快?討厭的周一你能不能快點走?
早自習同學們都蔫蔫的,背課文都像沒吃飽似的,班主任老胡走了,同學們才恢複了點兒人氣兒,左鄰右舍開始積極討論簡以湖的驚天八卦。
幸好簡以溪靠邊坐,前後桌有心想找她打探點兒內部消息,都因地勢上的不足敗退,前桌是怕扭身說話被老胡逮著,後桌是怎麼戳簡以溪都不回頭。
唯一占據優勢的謝毛毛雖然大大咧咧,可是心裏有數,知道有些事不能讓人隨便聽去,可又實在好奇的很,眼珠一轉,趴到了簡以溪耳朵邊咬耳朵。
【你姐自殺怎麼回事?】
簡以溪睨了她一眼,無奈地勾了勾手指,謝毛毛樂顛顛趕緊附耳過去。
【自殺是裝的,我爸媽都向著我姐,我已經跟他們撕破臉,離開簡家了。】
謝毛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真的假的?!”
謝毛毛趕緊繼續咬耳朵。
【你這算什麼?離家出走?那你以後怎麼辦?你現在住哪兒?】
對毛毛的好奇心,簡以溪已經有了充分了解,她幹脆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簡要給毛毛說了一遍。
毛毛的表情精彩多變,聽到她被欺負氣得捶桌,聽到安沐帶她去醫院,又激動地咬書角,聽到最後,毛毛撤回快歪黏在簡以溪身上的身形,從來沒有那麼嚴肅的看著簡以溪。
“聽了半天,我發現了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