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沐的羈絆又多了一層,能不高興嗎?
“那我豈不就是幹姐姐了?快叫姐。”
安沐沒理她,趁著養母在,借口有事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手裏多了個zdf的手提袋,進來就給了養母。
“算我孝敬幹媽的。”
養母開始沒明白那是什麼,掏出來一看,是個沉紅的首飾盒子,打開竟是對金鐲子!
養母難以置信地舉著那鐲子,隔壁床大媽都羨慕地哎呦出了聲。
“這幹閨女認得好啊!我咋就沒這福氣?”
養母趕緊把鐲子裝進去,袋子推到安沐麵前。
“這麼貴重,我不能要,再說認幹閨女,也該是我給你見麵禮才對。”
安沐拉開床頭櫃抽屜,拿了個半透明的塑料袋,把那手提袋裝進去,重新塞回抽屜,轉而拉著養母出了病房。
走到走廊盡頭,安沐才道:“別有負擔,這也不全是為了幹媽,這也是為了簡以溪。”
“希希?”養母怔了下,“關希希什麼事?”
安沐把簡以溪重視朋友怕失去朋友這事跟養母簡要說了下。
“簡以溪心思細膩,我不想她心理負擔太重,這樣不利於她恢複,也不利於她複讀,我認了你做幹媽,就跟她多了層關係,她也能安心點兒。”
養母琢磨了下,理解是理解,可還是不肯收那麼貴重的禮物。
“認親歸認親,見麵禮該是我給你,你這我絕對不能要!”
安沐道:“既然認了親,那以後就是一家人,我聽簡以溪說,奶奶似乎對咱們挺有意見,幾個伯母姑姑什麼的,也都看不起咱們家,尤其是大姑姑,不是總笑話幹媽白給別人養女兒嗎?
下次再去奶奶家,你就帶著手鐲去,回頭我再給你買兩身好衣服,做個頭發收拾一下,堵了她們的嘴。”
“這……”聽了這些,養母的眼角隱約泛了紅,她垂下眼簾,眼角的魚尾紋透著滄桑,“這……這希希也真是,怎麼什麼家醜都往外說,也不嫌丟人。”
簡以溪當然不可能跟安沐說這個,安沐是為了讓養母安心,才故意這麼說的。
“幹媽可千萬別跟簡以溪提這事,不然她該埋怨我了,小女孩脾氣躁,我還得哄,再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一直把簡以溪當妹妹,我知道了也沒什麼的。”
養母歎了口氣。
“你是個貼心的好孩子,不過這東西我真不能要,一來,太貴重了,我收了該睡不著覺了;二來,這是你爸媽辛苦掙來的,你就算家裏有錢,這麼花也不合適;三來,我就算戴著去顯擺一下,也沒啥意思,都是虛的。”
安沐笑道:“這怎麼能是虛的?我這幹女兒是假的嗎?隻要我是真的,這就是真的。至於買鐲子的錢,幹媽放心,是我自己炒股賺的。”
“炒股?”養母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我可聽說炒股可危險,我們縣裏毛紡廠的老板就是因為炒股虧得跳了樓!”
“放心吧,雞蛋沒有放在一個籃子裏,毀了一筐還有別的,沒事。”
不等養母再拒絕鐲子,安沐又道:“其實我是有點想法想跟幹媽說說的,就是關於簡以溪複讀的事,現在成績還沒下來,也不是說一定就考不上,考上了皆大歡喜,考不上的話,我想讓簡以溪去北京複讀。”
養母怔了下,問道 :“北京複讀得多少學費?”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找熟人,花不了多少的,比濰城二外還便宜。”
便宜是不可能便宜的,這麼說隻是讓養母少操點兒心。
“那……那還得麻煩你。”
“這事也不用太急,等成績下來再說。”
養母點頭,又提到那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