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可言?也實在對不起她上輩子的痛苦。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這麼想了,對敵人就該快準狠,不然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逆風翻盤,畢竟這世界充滿了未知數,哪怕概率再低都有可能發生。

想起金紡路事件,安沐至今仍心有餘悸。

還有這次車禍,理智上,第一嫌疑人應該是簡家人,可實際上,簡以湖刑期未滿,簡向偉也還在牢裏,溫巧雲一個人支撐簡家已經力不從心,根本無暇操心這些。

尤其是,那車禍明顯不是想要簡以溪的命,否則就不會專門找個殺傷力比較低的三輪摩托,對方隻是想讓簡以溪錯過高考而已。

而簡以溪考不考得上大學,對溫巧雲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她完全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那不是溫巧雲,又會是誰?

簡以溪想到陳寒,可陳寒這麼做意義也不大,畢竟就算攔著簡以溪參加高考,她也可以把簡以溪帶去北京複讀,並不能阻止她們見麵。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如果是人為,凶手又會是誰?

安沐胡思亂想著,二哥還在說著當年簡以湖那些熱搜。

“我當初也是因為你才關注了一下,這真是為‘環境改變人性’這一課題,提供了非常好的案例,同卵雙胞胎,長得那麼相似,卻一個天使一個惡魔,這就是後天環境影響的最大佐證。”

說著,二哥又瞟了一眼後視鏡,帶著幾分玩笑道:“能采訪一下簡同學嗎?”

二哥一米八二,淺發蓬鬆,眉清目秀,很有點男團小鮮肉既視感,拋開家世不談,他本身在學校就挺受歡迎的,一般都是女生往他身前湊,很少他主動搭理過人。

尤其安家人都知道,二哥最不喜歡靦腆不愛說話的女生,覺得小家子氣不大方,而且聊天也很容易聊死,一般遇上這種,他立馬繞行。

今天主動找簡以溪挑話頭,倒是讓安沐有些意外。

這可是安沐的二哥!安沐的二哥在問她話!

簡以溪哪兒還敢再跑神?下意識坐直了身形,不由自主地緊張,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當然可以,想問什麼都行。”

二哥瞟了眼後視鏡,看著她正襟危坐的模樣,那烏泠泠的眸子,巴掌大的小臉,真是怎麼看怎麼乖,誰能想到兩年前才十六歲的她,居然敢靠著自己那小身板智鬥一堆地痞流氓呢?

原本對她興趣缺缺的二哥,自打想起她是誰後,突然就來了興致,左一句右一句,真跟采訪似的,問了不少問題。

這裏麵好多事,養母原來是不知道的,聽著他們一問一答的,也不瞌睡了,光顧著聽了。

最開始二哥都還是正經問題。

比如,那天晚上你發高燒報警,是有預謀的還是無意的?

簡以溪答:“有預謀的。”

二哥挑了下眉尖:“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倒是小瞧你了。”

到後來,問完了想知道的,二哥就開始不正經起來,問得倒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就是挺……司馬昭之心的。

比如,你什麼星座?喜歡什麼顏色?哪天生日?個頭多高?報考的哪個學校?北京以外的考慮嗎?不考慮?那敢情好!回頭考上了哥請你吃飯!

安沐全程聽著,越聽眉頭蹙得越緊,直到二哥問到“你談過男朋友沒”,安沐終於忍不住了。

“差不多得了,小心我幹媽捶你。”

二哥笑道:“我這就是來自哥哥的關心 ,幹媽才……什麼?幹媽?”

安沐點頭:“嗯,我認了她當幹媽,以後你說話注意點兒。”

二哥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他倒也沒表現出不禮貌,反而回頭多看了簡以溪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