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解決,所有人都挺高興,奶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之前住院的高血壓都降了下去。
小姑姑得了簡以溪授意,有意無意在奶奶跟前嚼舌根,說這屋子晦氣,養父養母打從住進來就沒安生過,一輩子窮不說,還生不出孩子,撿了個孩子養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連姓都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房子賣了,還被人坑了一把,真真兒是晦氣!
小姑姑起了這麼個頭,傻不愣登的大姑姑也跟著踩一腳,說起養父之前摔斷腿的事,又說簡以溪高考當天出車禍邪乎的很,再說起別人家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那都是親的不得了,偏簡以溪爸媽不是人,怎麼這麼多倒黴事兒都撞到養父一家身上了?
老一輩兒人,最是迷信,倆閨女都這麼說了,老婆子就忍不住開始發散思維。
“哎呦,我想起來了!我這回住院,就是從這兒回家後!”
奶奶拽著大姑姑小姑姑念叨:“你們記得不?就是那天,老劉婆給咱們送信兒,說桂琴去濰城看閨女,咱們不是趕緊來找老三問咋回事?就打那天走了之後,我就一直頭暈不好受,然後不是住院了?”
奶奶這麼一說,大姑姑也越發覺得邪乎。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我好幾次在這兒吃了飯回家,半夜都得鬧肚子,還有回買菜路上摔了一跤!”
小姑姑見狀,當然是跟著附和:“邪!真邪!媽,你在這兒住了這麼幾天,有沒有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疑鄰盜斧,不說不覺得,越說奶奶越覺得哪兒都不對勁兒。
“你別說,我這幾天,血壓倒是不高了,就是腿總疼,下地走路都得緩半天才走得動!以前我根本沒這毛病!而且,頭也暈了吧呼的,量血壓卻不高。”
一旁沉默嗑瓜子的簡以溪os:那是你什麼都指望我爸伺候,躺太久了而已。
“邪!”
“這房子太邪了!”
“要不我還是搬走吧,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
琢磨了一晚上,老婆子越琢磨越後怕,甚至都能看見窗戶外竄黑影了,嚇得她半夜把養父喊醒,說什麼也不讓關燈。
第二天一早,老婆子收拾收拾東西回自己家了。
就這折騰的幾天,高考成績下來了,毛毛是第一個查成績的,查完之後激動地差點沒原地起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過了分數線20多分啊啊啊啊啊!穩了!老娘穩了!老娘要去北京啦!哈哈哈哈哈!!!!”
毛毛的語音就算開最小音量也能震破耳膜。
安沐早兩天就出了院,和二哥一塊兒住再快捷酒店,二哥倒是不急著走,反正手遊在哪兒都能打,主要他還是擔心安沐的腰傷,畢竟青青紫紫一大片,沒傷著骨頭也挺嚇人。
安沐剛撞的時候就疼了那麼一下,後來就不怎麼疼了,可到了第二天就不行了,腰疼得直不起身,養母找了十裏八村出了名的中醫老推拿師傅給她推拿,推拿的錢自然是小姑姑出的。
小姑姑肉疼的不行,可看著安沐那觸命驚心的腰,她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真怕安沐再提鑒定的事。
安沐原本是拒絕的,她的體質,腰根本就碰不得,可養母都把人從村裏接過來了,她再把人趕走實在不好,隻能勉強答應試一下。
意外的是,居然沒有覺得癢。
老師傅笑嗬嗬解釋,說是淤血堵塞的關係,淤血散了就知道癢了,現在就是疼。
“沒事,就是淤血,推開了就好,她身皮兒嫩,皮膚又白,所以瞧著嚇人,放心吧,我一推,兩天保管就不疼了。”
老師傅手藝的確不錯,邊推拿邊寬著簡以溪的心。
沒錯,不是寬安沐的心,是寬簡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