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麵前坦露身體本身就已經很不合適了,你明不明白?!”

安沐的語氣不是一般的重,簡以溪被她吼得縮了縮脖子,抬眸瞄了她一眼,又瞄了一眼,沒來由的,突然就笑了,唇角那獨獨的小梨渦看得安沐越發的火大。

“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簡以溪吸了吸好像有點涼意的鼻子,小聲道:“你吃醋了?”

安沐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她氣暈了,自家寶貝疙瘩似的疼大的孩子,在別人麵前隨隨便便那樣,換誰誰不生氣?

“你給我嚴肅點兒!”

安沐越生氣,簡以溪似乎越高興,明明之前她生氣簡以溪還那麼怕的,這會兒怎麼就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安沐懶得去深思這個問題,她現在必須教育熊孩子重視這個問題。

“你也不小了,身體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看。”

——她記得上輩子的她,哪怕是最心無城府大大咧咧的年齡段,也沒有像簡以溪這樣隨便在別人麵前坦露的,甚至還……還想做什麼實驗?

安沐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個需要脫光了把毛毛推倒的實驗究竟是什麼。

簡以溪聽話地點頭:“我記住了。”

“也不要隨隨便便跟別人做這種實驗,這是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的,明白嗎?”

“我隻是……”

——隻是擺個架勢問一問毛毛,怎麼可能真的跟她做什麼?

“隻是什麼?”

明明話已經滾到了嘴邊,簡以溪卻鬼使神差地轉了舌頭。

“隻是……隻是想實驗下,是不是我主動把自己給了別人,別人就會有一點點喜歡我。”

安沐氣得已經懶得再重複那些大道理,簡以溪這樣的年紀,又不傻不呆的,什麼道理不明白?她就是故意想氣死她!

“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亂七八糟的試驗!”

“哦什麼哦?你這樣隻會更讓我覺得你糊塗,你分不清什麼是友情什麼是愛情。”

“我分得清!”

“你都能找別人做試驗了,這哪兒是分得清?!”

“毛毛碰我我都沒感覺,你碰我一下我就不行了,這還不是分得清?!”

明明隻是談話,談著談著竟然像是要吵起來似的。

“你別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碰過你?還有毛毛,你別隨隨便便把她拉下水。”

“我怎麼就信口雌黃了?那晚你明明碰了我,就算不說那晚,剛才在隔壁,你敢說你沒按我肩膀?”

安沐終於明白被叛逆女兒氣到心肌梗塞的家長的心情。

“我按你肩膀就是碰你?以前咱們摟摟抱抱多少次?”

“那最後……最後我牽著你的手的時候,你不也……也……碰到了點兒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安沐火就忍不住竄了上來。

“所以就說你做事能不能理智點兒?我剛才要不進去,你是不是打算也拉著毛毛的手做同樣的事?!”

——還讓我理智點,不理智的是你吧安沐?我瘋了才會那麼幹!

心裏這麼想,嘴上簡以溪卻不是這麼說的。

“那……那……那也不好說,我主要就是想試驗一下。”

“不準試驗!”

“你幹嘛這麼生氣?真的不是……吃醋嗎?”

不是簡以溪想往自己臉上貼金,實在是安沐的反應太劇烈了點,讓她忍不住就往吃醋上去想。

“我是怕你帶壞毛毛!”安沐氣得揉太陽穴。

“那……”簡以溪偷瞄了安沐一眼,“那我找別人試驗,這就沒問題了吧?”

安沐猛捶了下地,臉瞬間冷得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