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來,別說安沐,就是簡以溪都覺得不甘心舍不得。
安沐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光已清明見底,她翻了翻機票app。
“時間剛好,我先訂機票,考試完趕去機場完全來得及,到那邊看看情況再說,如果確實需要留下,過了年我過來辦休學。”
這種時候簡以溪能說什麼?隻能巴巴地看著安沐,多看一眼是一眼,等走了就再也看不到了,語音視頻始終是冰冷的,再怎麼樣也不是真實。
下午的考試,安沐怎麼樣簡以溪不知道,她是心不在焉的,幸好基礎好,平時也有用功,起碼不至於掛科。
考試完送安沐去機場,匆匆忙忙的行李都沒能好好收拾,簡以溪看著她拿著登機牌走向登機口,周圍的人來人往都看不到了,隻剩那一抹越來越遠的背影,就好像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似的。
簡以溪沒忍住喊道:“我等你回來!不管多久都等你!咱們的約定順延!”
安沐回頭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映著機場涼白的光,幽沉又複雜,微卷的長發散在肩頭,蜜茶的發色,冷白的長羽絨服,纖纖身量像是天邊的一抹浮雲,眨個眼就會雲卷雲舒消弭殆盡。
後麵還排著人,安沐並沒有多停,隻看了一眼就轉身進去。
簡以溪癡癡望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到丁點,這才出了機場,找了個視野不錯的角落,遙望著機場方向,並沒有等很久,航班劃空而過,轟鳴聲仿佛就在耳邊,她才目送飛機離開,依依不舍開車回去。
安爸的狀況並沒有安媽描述的那麼糟糕,安沐是關心則亂,一點訊息都會放大幾千幾百倍來聽,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輕。
不過安爸的情況也不容樂觀,Smith醫生說,生命危險是有的,但是概率很低,最大的可能還是小腦萎縮,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Smith醫生曾治療過同樣病症的病人,臨床經驗算得上豐富,安沐趕到時,Smith醫生已經製定了對應的治療方案,安爸的病情暫時穩定住,起碼人已經蘇醒過來。
安爸交代了安沐和安媽很多事,怕自己哪天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安沐待了兩天就被安爸催促著去了法國,商場如戰場,集團那邊需要人主持。
安媽陪著安沐回去露了個麵,算是幫她鎮了鎮場子,又親自帶著交代了下機密文件諸如此類,第二天就趕著回去了安爸那邊,丟安沐一個人忙碌。
安爸安媽怕她壓力太大,已經事先寬心道:“不要緊,隻要別違法亂紀把自己弄進牢裏,公司怎麼樣都無所謂,大不了破產倒閉,你名下的錢也夠你後半輩子不愁了,我們的養老錢治療費也都備著,你放心去做,就當給你長經驗了。”
不得不說,安爸安媽的話確實讓安沐輕鬆了不少。
她上輩子是簡氏一把手,簡氏雖然比不了安氏,可比起這輩子連濰城都沒能出來的簡家,還是輝煌了不少的,她勉強也算得上經驗豐富。
唯一不方便的是,她不懂法語,不過還好,大部分文件是英文的,秘書助理也都可以輔助她。
而且她也發現了自己對法語很敏[gǎn],或者說,是這身體對法語很敏[gǎn],當初剛穿過來時,安媽就找人教過她法語,她學得也比普通人快很多,隻可惜那時候她沒什麼心思學,沒過多久就回了國,現在抽空撿一撿還是可以的。
安沐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中,要熟悉集團,熟悉流程,熟悉人事,要開會,要繼續走沒完的合同,還要抽空學法語。
一些重要會議安媽還是會過來的,也會順便教導一下安沐。
眨眼就過了年,眼看要開學了,安沐忙得連跟簡以溪語音視頻的時間都沒有,兩地又有時差就更難碰到一起,除了年三十的視頻拜年,初一的拜年安沐都沒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