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喝的。”
——十幾個人?一起喝?你對外都說自己酒精過敏,連天天跟你在一起的小琴都不知道你能喝酒,你上哪兒找來的這十幾個人?
這些年,雖然安沐沒主動聯係過簡以溪,可擋不住簡以溪天天跟她聯係,有問題的時候問問題,沒問題的時候簡以溪就會沒話找話說瑣事,天長日久的,安沐即便沒在簡以溪身邊也對她的日常了若指掌。
當然,這並不包括簡以溪刻意隱藏的,比如這酗酒。
安沐微斂美目,冰白的麵容一如當年,十八到二十三好像隻是數字的增加,脫下職業裝,她和那些剛大一的學生看不出兩樣。
她並沒有戳穿簡以溪,畢竟簡以溪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不是十幾歲隨隨便便就能教訓的時候。
安沐隻淡淡道:“那就好。”
簡以溪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笑了下道:“我以後不會再隨便讓人過來了。”
安沐換了鞋直接進了洗手間拿了拖把出來。
“你手裏到底是什麼?滴了一地的水,小心別滑了。”
拖著一路的水滴到了簡以溪近前,安沐這才看清她手裏的冰塊。
“你拿冰塊幹什麼?你……”
之前離得遠,簡以溪又在樓梯口暗影處,安沐沒看清楚,這會兒再看,簡以溪眼圈通紅,眼皮隱約有些浮腫,真是又可憐又可恨。
“你是要敷眼睛?那怎麼不開燈?也不拿毛巾什麼的包一包?這樣捧著不涼?”
“不涼,我肝火旺,專門下來找冰塊涼一涼的。”
邊說著,簡以溪把那兩塊冰塊依次塞進嘴裏,從容地又笑了笑。
安沐盯著她那完美無缺的微笑,如果不是她嘴唇被塞進去的冰塊凍得隱約有些發白,或許她真就信了她的鬼話。
“肝火旺……該不會是因為你那個學姐吧?”
“什麼?”嘴裏有冰塊兒,簡以溪的聲音有些混沌不清。
安沐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信口說著:“好不容易把學姐帶回了家,結果又被別人帶走了。”
簡以溪眨了下眼,又眨了下,凍得發麻的指尖情不自禁攥到了一起,一時間竟忘了嘴裏凍得牙疼的冰塊。
——安沐這什麼意思?她怎麼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安沐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也覺得剛才那一句說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想緩解一下,可張口說出的反而更變本加厲。
“若不是那個學妹,你今晚是要跟學姐一塊兒睡吧?”
話都說到“睡”的份兒上了,簡以溪再不懂那就是真蠢了。
她趕緊進了洗手間,冰塊吐進水槽,邊洗手擦臉邊道:“不是,我對學姐沒那個意思,你可別亂說,讓學姐聽去多尷尬。”
不管尷尬不尷尬,至少給簡以溪了個台階,讓她把冰吐了。
安沐道:“我知道,我就跟你開個玩笑,這麼多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嚴肅了,以前倒是挺喜歡跟毛毛胡說八道。”
開玩笑?
雖然此玩笑非彼玩笑,可聽到“玩笑”兩個字,簡以溪還是沒忍住心髒劇跳了下,跳得心口疼。
簡以溪又笑了笑,打從安沐回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皮笑肉不笑的幹笑了多少次了。
簡以溪擰緊水管道:“我明天下班會買菜補冰箱,以後不用在外麵吃,我做。”
安沐拖完了地,進來放拖把。
“不用,我住校。”
“幹嘛住校?有車,學校又不遠。”
頓了下,簡以溪微微睜大眼,“不會是因為我吧?那我搬出去,剛好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