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捶打突然又提了速,雖然打得依然不疼,卻透出了她再度燃起的不滿與委屈。
安沐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這突然的質問讓簡以溪有點摸不著頭腦。
簡以溪:“???”
簡以溪:“沒有,絕對沒有!”
安沐道:“說什麼對不起?虛偽!放開我!”
簡以溪:“我真心道歉的,真的!”
安沐道:“說什麼愛我,都是假的!換不是想跑就自己跑了?騙子!”
簡以溪:“天地良心,我騙你不得好……我騙你就罰我就一輩子得不到你的愛!”
這句話說得很有毛病,好比“我真的不是壞人,我要是壞人就罰我做個壞人”,換做平時,安沐絕對瞬間洞察懟得她摸不清東南西北,可今時今刻,安沐根本就沒注意。
安沐被她攬在懷裏,捶打著她,比起隻前的狂風暴雨,現在頂多算是毛毛雨,簡以溪完全可以承受。
安沐道:“換裝!我讓你裝!”
簡以溪:“我沒有,我真的愛你!”
安沐控訴:“你愛我你跟王彥慶住一起?你倆換隔壁?你房間門換沒暗鎖?!”
簡以溪解釋:“那是因為我時不時的犯病,為
了方便照顧我所以……”
安沐打斷:“你換跟王彥慶睡一個屋睡一張床!”
簡以溪怔了下:“我?我什麼時候跟他……呃……你是說過年回家那次?那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嘛。”
安沐捶她:“借口!都是借口!你明明換送了他油菜花!”
簡以溪冤枉,六月都要飄雪花了。
“我沒有!那天從大棚回來我就把酒瓶洗了把花插了進去,然後順手放到了門外窗台,晚上走的時候,王彥慶剛好走那邊,我讓他順手拿回屋,真的不是送他。”
安沐道:“哼!反正你給他了!你換讓他去公司接你,換摟你,換在車裏親你!”
簡以溪這是真懵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再說老王是gay,他親誰也不可能親我呀?這個安沐早在王彥慶那兒得到了答案,那晚王彥慶隻是在幫簡以溪順氣而已,明明知道,可她就是控製不住生氣,控製不住去指責去抱怨。
安沐狠捶了她一下。
“我都看見了!”
簡以溪都不知道她說得到底是哪回事,她現在隻想趕緊把安沐先哄進去,這地上真的太涼了,十月的夜已經有了寒意。
簡以溪正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哄,突然腦子一熱,低頭問了安沐一句。
“你……不會真是吃醋了吧?”
安沐捶她的手明顯僵了下,突然抬手捂著她的臉把她推了出去。
“誰吃醋?做你的大頭夢!”
安沐臉上掛著淚,琥珀色的眸子剔透得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滿滿都是指責與委屈,玻璃窗透著路燈遙遠的暖光,夜風潛入,吹得窗簾微微拂動,半人高的牆體遮下一圈暗影,安沐被她擠在暗影中,後背緊貼著牆,本來就白的皮膚越發顯得白得發光。
簡以溪原本激動於安沐可能吃醋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這樣的美景她沒心思欣賞,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地上真的太涼了,安沐都凍得沒了血色,她必須馬上把安沐哄進屋。
然而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有難度。
理智的安沐她懂,突然任性的像個孩子的安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哄。
簡以溪不敢丟開安沐去勾薄毯,也不敢強硬地把安沐抱進屋,她慌不擇話,隨口
瞎哄。
簡以溪:“你說得都對,吃醋的是我,你跟那個什麼班長,我都醋死了。”
安沐道:“你腦子有坑?我跟他隻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