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China女孩你的犯罪同夥嗎?」沖田總悟眸光微閃,隨後拿出了手銬淡定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回局裡再說話吧。」

「吉娃娃你閉嘴阿魯。」驟然回過了神來的神樂,惡狠狠地瞪了沖田總悟一眼,頓了頓才說,「而且那個其實不是涼姐姐的東西。」

「神樂醬,你改口簡直比翻書還快。」誌村新八無語道。

「新八你唯一的人生價值就隻剩下吐槽了,竟然還吐得這麼差,所以說你是新八,不是新一阿魯。」神樂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又看了眼掛在陽臺上的那件唐裝,澄澈的眼眸裡雖然還有疑惑,但是相比剛才,卻少了許多,「而且我是因為那件衣服上繡的花才想到涼姐姐的,她很喜歡在衣服的破洞上繡花,那樣看起來就是完好的了。」

「……」喜歡在衣服的破洞上繡花?

阪田銀時隱約記得三崎真弓和吉田千羽都有這個習慣,吉田千羽還是跟著三崎真弓學的。

「那你那個涼姐姐在哪裡?」站在窗邊,俯瞰著下麵雨棚上淺淺的腳印,土方十四郎忽然問。

「不是她。」神樂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索性直接道。

「調查一下比較保險。」土方十四郎看向了神樂說。

「涼姐姐早就死掉了。」神樂想起了那場像是要將整個夜兔星球一起淹沒的大雨,奇怪的卻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感,無論是那個時候笨蛋哥哥的離開,還是從其他夜兔那裡得知去阻攔哥哥離開的涼姐姐的死訊,都像是寫在書上的東西一般,和她隔著一層怎麼也看不清觸碰不到的迷霧,是以,她才能用很平靜的語調回答,「五年前就死掉了阿魯。」

「……」土方十四郎愣了一下,別開了視線,「抱歉。」

……

好久不曾這麼狼狽過了。

穿著睡衣,赤/裸著雙足的神宮涼,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略顯淩亂的紫色長髮,在骯髒不堪的小巷子裡穿行著。

然後驟然頓住了腳步。

歌舞伎町是江戶最亂的一個町,簡單地說就是各色人魚龍混雜,很容易生是非。

但也是能最快的包容外來者的町。

所以沒有居民證的神宮涼才會選擇在歌舞伎町附近住下。

「站、站住!」

在她停下了腳步後,之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才哆哆嗦嗦地出了聲。

她轉身看去,衣衫襤褸的男人臉色慘白,瘦骨嶙峋,將手裡的小刀對準了她,顫唞個不停:「把、把錢拿出來!」

「……」搶劫的?

神宮涼歪著頭看著他,露出了習慣性的好看微笑:「你不會是覺得我看起來像是有錢的樣子吧?我還穿著睡衣赤著腳呢?」

如果是她的話,要打劫也絕對會選……唔,第十二師團的那群冤大頭。

啊,是了,神威不是讓第十二師團的人找她嗎?她剛好可以去那裡落腳啊。

反正第十二師團買轉生鄉這種暴利的東西,總不至於缺錢吧?

「少廢話!」來打劫的那個男人很明顯精神狀態非常的不穩定,忽然間就暴躁了起來,「把、把錢交給我!」

「沒有錢哦。」神宮涼微微地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那個男人忽然發狂般赤紅著雙眼,揮舞著小刀沖了過來。

神宮涼閃身避開,一記手刀直劈在那個男人的後頸上。

男人踉蹌了一下,卻是沒有倒下去。

神宮涼怔了一下,在男人反手向上揮刀的時候,準確無誤地擒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後向後翻折,骨頭「哢嚓」斷裂的聲音清脆至極,男人哀嚎著,神宮涼卻是眼都不眨,膝蓋踢在了男人的腹部上,在男人弓身痛得差點將胃酸吐出來的時候,鬆開了他的手腕,小小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男人倒下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