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去,落在了稍矮的屋簷上,滾了幾圈,差點墜地。
三個夜兔。
僅僅是短暫的交鋒,久經戰場的阪田銀時就理解了目前的形式,和他們之間實力的懸殊。
咳著血,他從屋簷上緩緩的站起,看向了對麵。
拿著深紫色的直杆傘的少年,臉上纏著繃帶,僅露出了那雙殺氣充斥的藏藍色眼眸,冷漠地俯視著他們。
而另外兩隻夜兔,則站在了那個少年的身後,同樣是麵無表情。
「神樂,新八,你們沒事吧?」緊盯著他們,不敢回頭的阪田銀時出聲問道。
「我們沒事,銀桑。」扶起了神樂的誌村新八說道,但是被扶了起來的神樂,卻是一反常態的抬起了頭,愣愣的看著那個纏繞著繃帶的少年,久久不語。
緊接著,少年驟然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視線一直鎖定著那裡的阪田銀時,想也沒想的拔出了木刀。
劍跋扈張的交鋒,卻被人驟然阻止了。
少女手裡的刀,鋒利至極,刮著深紫色的傘麵,發出了刺耳的摩攃聲。
她的深紫色的長髮,被冷風吹起,獵獵飛舞,露出了那張漂亮的側顏。
「千羽!」
「涼姐姐?」
阪田銀時和神樂近乎是同時出聲,神宮涼微微僵住了身子,沒有回應。
☆、第四十七章
神宮涼大腦有些空白,腦袋發熱大概就是說的她這種情況吧?
握刀的右手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緊繃到了極致的肌肉和神經如同張弛到隨時都會斷裂的弓箭,昨晚被扭斷的左手還未完全痊癒,骨子裡浸出了陣陣的刺痛,但比起神威冷漠得毫無感情的目光,神宮涼更害怕的卻是那個人的呼喚。
「千羽!」
他喊著,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背對著他,神宮涼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
鬆陽老師,那個暖如春風的男人死掉了。
被她殺掉了。
心臟那裡就像是破了一個巨大的洞一樣,有猛烈的冷風呼嘯著灌了進來,當他喚著她早已拋卻的那個名字與身份的時候,神宮涼卻隻是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冰涼的刀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涼姐姐?」另一個夜兔少女的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與隱隱的顫唞,「真的是涼姐姐嗎?他們都說你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涼姐姐你一定會沒事的阿魯!隻不過怎麼好像縮水了阿魯?」
「……真是奇遇啊,神樂醬。」見背對著他們的紫發少女一直保持著沉默,阪田銀時很快就將表情從錯愕調整回了平靜,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笑容,「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可是叫千羽喲,吉田千羽,麻煩鬼,幾年不見你不會以為換個名字就可以和我們這些老同學劃清界限了吧?老同學這種東西啊,就像是拚命叫你去相親的鄉下老媽子一樣,可是怎麼甩都甩不掉的哦。」
「千羽?」神樂愣了愣,口吻執著,「她明明就是涼姐姐阿魯。」
「……」見神威沒有下令,阿伏兔和雲業互相對視了一眼,決定先按兵不動。
「神樂醬,這種事情問問本人不就好了?」阪田銀時緊盯著少女略顯僵硬的背影,紅眸微凝,語調倒是慣有的漫不經心,「不過麻煩鬼,你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才突然詐屍,詐屍前也不給老同學托個夢來,好在阿銀我心臟堅強才沒被你嚇出病來。」
「不……銀桑,你不是怕鬼嗎?」完全沒聽懂阪田銀時和神樂在說什麼的誌村新八看著那個突然出現,趕來救場的少女,目露疑惑,「銀桑,神樂醬,她是你們的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