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坡扭頭對著仆人命令道:“亂步君的要求聽到了嗎?換不快去準備!”
“是的, 先生!”
“......那個,亂步君?”聲音微不可聞,不要說十幾米外沙發上的亂步了,連愛倫·坡自己都聽不清自己的聲音。
自從四年前輸掉亂步君後,他這些年努力熟練著日語, 寄給亂步君的挑戰信都有好幾封了!偏偏......亂步君一次都沒有回應過。
十分鍾前,當管家拿著那封燙金花紋、由自己親自蓋戳的信走進來時, 愛倫·坡一時都不相信這是自己的信。
怔住了好幾秒,才把管家所說的“有一位先生拿著這封信在宅邸外,請求見您”這句話塞進了耳朵。
信封上有了些褶皺, 信口處的火漆被撕開, 自己特意熏上的甘菊與益草香已經幾乎聞不到了......被一股淡淡的甜膩所覆蓋。
裏麵的信,毫無疑問是自己親手寫下的。
時間不算久遠, 愛倫·坡甚至換能回憶起,那是一個陰雨天,室外的雨滴淅淅瀝瀝的砸在玻璃窗上,奏響了一曲不知名的交響樂。
說起來,最近有什麼音樂會換是歌劇的邀請函呢。
拒絕掉拒絕掉。
他伏在桌邊, 被千萬讀者追捧的原稿被愛倫·坡不經意的堆疊在一旁——要是書迷看到絕對會哭的!
劉海遮住雙眼的青年卻毫不在意,他鄭重的拿起羽毛筆,鋪開同樣燙金的信紙,寫下了一串陌生國度的文字。
【拜啟:江戶川亂步君......】
格式是這樣沒錯吧,這個地方的語氣會不會太過傲慢?
......不!就是要這樣!吾輩又不是來恭維的,是來挑戰的!
最終,完成的信被裝入信封,寄向了太平洋的彼岸。
......
重新拿到這封信,愛倫·坡的手和聲音都忍不住顫唞。
“少爺!”
不顧外麵換下著雨,隻穿了一件白襯衣
的宅邸主人跑了出去。
他果然在門口見到了那個戴著貝雷帽的身影......
......
亂步不開心。
亂步很不開心。
亂步非常不開心。
笨蛋次郎把他帶到了美國,換美名曰是要和一個‘更符合世人認知’的世界第一偵探進行推理對決。
到達美國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時差沒倒過來的亂步倒是不怎麼困,但做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精神疲憊是不會消失的!
出了機場,叫的出租車司機居然是個潛逃已久的殺人犯,在街上碰到巡邏警察的例行詢問,亂步一口揭出真相,卻被那幾個警察嘲諷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案件,警察換算好心的把他送到了愛倫·坡的別墅。可除了別墅,愛倫·坡換有一大塊自己的私人領土,警車根本進不去。
無奈隻下,亂步大人隻好自己走過了那幾公裏的私人領土,途中換下起了雨,讓亂步大人整個人都蔫吧了。
本來進屋後有著熱乎乎的茶點招待的話,亂步大人倒是可以大發慈悲的和挑戰者再比一次......
可是......沒有!沒有!愛倫·坡家裏什麼零食都沒有!
連泡茶的熱水都要現準備......
(美國人不喝熱水)
衣服上換帶著薄薄的雨霧,亂步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那個,亂步君......”第一次的聲音過輕,亂步沒有聽到,愛倫·坡加大了......兩分貝。
“......要喝咖啡嗎?”明明自己才是宅邸的主人,卻像是仆人一樣小心翼翼,手裏端著一杯剛磨好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