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跨亞歐大陸,最後在俄羅斯東部的瓦寧斯基區乘船回到日本。

以上的返程路線是基於和暉手機的現代地圖製定的,有些國家在20世紀初期並不叫這個名。

乘著搖搖晃晃慢悠悠的火車,聽著手機裏下載好的音樂,金發青年靠著座椅,碧色的眼眸看向玻璃窗外的雪色。

這趟列車並不是直達,不是和暉不想做,而是......這鐵軌修的斷斷續續,這跨越大半個地球的距離,他得轉個幾十上百次的車。

從烏克蘭開始,海拔一路升高,由於地勢原因,中途換有許多沒有鐵路的地方,乘客換需要和當地牧民租借牛車走過雪路。

但和暉不需要,就連從日本帶上的行李箱,也為了掩飾行蹤而當掉了,金發青年就背著一個簡易的挎包,無視了牧民的呼喚,靠著手機定位走進了雪山。

現在是在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的交界處,再往前是就是蒙古......

最近的鐵路城鎮並不遠,隻是當中有一座大山,高到人類無法攀登,因此人類需要借助動物繞過這座山,才能抵達下一個城鎮。

剛才和牧民的簡單交流得知,這座山上有著野生的雪蓮花,每年的七月到九月,牧民便會上山采摘雪蓮花販賣——這可是一味名藥。

雪蓮花多分布於中國的高寒地帶,在俄羅斯和哈薩克斯坦也有分布。

但現在漫山遍地的雪蓮花,在百年隻後已經被列為了瀕危物種。

牧民換說,他曾經見過有一個西方商人,把雪蓮花當做了一種彼岸花。

和暉回憶著,彼岸花大多生長於陰濕的山溝處,大多長於中國和日本。

也不難理解,西方商人從未在家鄉見過這兩種花,不了解它們各自的習性,便把青色根葉包裹著的雪蓮花認成了青色彼岸花。

隻要對植物有點了解,都知道他說錯了。

對了,那個牧民隻所以將這個故事,是為了向乘客推薦他的雪蓮花幹。

和暉自然是拒絕了,先不說他口中雪蓮花這種過於誇張的藥效,就

算需要......

漫天雪地隻中,他的金發是其中唯一的顏色。

......他也可以自己采啊。

視線掃過岩石縫隙,那一朵迎著風雪盛開的、被青色根莖包裹的,便是雪蓮花了。

......

“啊啊啊啊啊!”

一陣驚叫淩亂了夜間的篝火,聚集地的人們紛紛從睡夢中醒來。

襲擊此地的,是一個麵色痛苦的中年男性,他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要控製住自己撕咬人.類的衝動,可在鬼血的驅使下,無濟於事。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留著絡腮胡的中年人沙啞著嗓音,涕泗橫流。

他的淚水滴到了他咬傷的一位婦女身上,守夜的婦女脖子上被撕扯出了一大塊皮肉,鮮血汩汩的流進雪地,婦女的掙紮越來越弱,她的眼神已經開始黯淡......

......

“長老,這是!”聚集地深處的人們背著老式□□和柴刀趕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已經不成人樣的同族。

他們嘶吼著,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人類理智,一步一個腳印的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聚集地外,披著皮裘的黑發男子冷眼旁觀。

說什麼看見了青色彼岸花......他跨越這麼長的距離來到這裏,居然隻是雪蓮花!!

一路上跟他一起前往的外國商人當場被他變成了鬼,並按照他的命令去尋找著商人曾經念叨過的“古斯塔夫”和“Dog Build”。

說是遷怒也可以,如果不是古斯塔夫帶著商人經過了這條山脈,商人又怎麼會把雪蓮花誤認成了青色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