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先生,你換好嗎?”

一家茶館的包間內,兩位青年坐在左邊,看著右邊出神的男子,左邊一位右臉頰上有著長疤的青年喊了一聲對麵的男子。

“啊,哦。”恍然間回神,下巴上留著幾縷胡茬的男子看向桌上寫到一半的稿紙,重新提起筆,“我們剛才講

到哪裏了,錆兔?”

“講到我和義勇晉升為了甲等隊員。”

早已習慣三木先生時不時的走神,錆兔極為習慣的接下了話匣子。

用主公大人的話來說,三木先生,是一位......極為執拗的創作者。

他的本職是作家,經常給一些著名的報刊投稿。由於文字的簡樸靈活而大受歡迎,報刊甚至專門開了一個「三木的見聞」這個欄目,專門發表三木先生的文章。

義勇和錆兔認識三木先生,是在四年前——兩人在藤襲山參加鬼殺隊選拔的時候。

因為取材鑽進紫藤花林的作家碰見了鬼殺隊的“選拔”,又誤打誤撞的將重傷的兩人從自己摸索出的小路帶走了。

雖然沒有通過測試,但兩人好歹都活下來了。

鱗瀧左近次在聽了兩人的考試經曆後,向鬼殺隊去了一封信,要求重新篩選一遍選拔的鬼。

義勇姑且不論,那座藤襲山中,應該不會有錆兔都打不過的鬼。

將錆兔斷掉的右手腕接上,鱗瀧左近次遺憾的歎了口氣。

慣用手被廢了,不知道這孩子......

「沒事的!鱗瀧先生!右手沒了換有左手!」

錆兔比自己想象的堅強的多,繼續苦練修行。右手不能握重物,那就左手握刀!

「不畏艱苦一路走下去,這才是男人啊!」說著,小少年朝著又要開始哭鼻子的義勇瞪了一眼,「別哭了,我又沒有怎麼樣。」

兩個弟子的事先跳過,鱗瀧看向這位“間接”救了他的弟子,並開始對他們住屋感到好奇的年輕男子。

「......原來如此,鬼是確實存在的。」

摸索著手指,自稱為「三木」的男子立刻從懷裏掏出紙筆開始寫寫寫。

錆兔義勇也不知道三木怎麼說服了鱗瀧先生,甚至連主公大人都同意他們將一些鬼殺隊的經曆告訴三木。

就這事,錆兔換特意和主公大人聊過。錆兔當時換單純的認為,不該講普通人牽扯進來。

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主公大人和煦的笑容中浮上了隱隱的無奈:「三木先生,是一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你有看過‘三木的見聞’這個報刊嗎?」

說著,產屋敷耀哉將準備好的兩份報紙遞給了錆兔。

「即使對人們來說是逸聞,是

飯後的消遣,要是有一個人相信了三木的文字,多了一份警惕......從結果上來看,也是好的。」

「但是,要是三木先生因此被鬼盯上了——」

「他是不會停止的。」產屋敷耀哉示意錆兔冷靜下來,可視的瞳仁中倒映出少年的身形,「這樣的人,我最清楚了。」

就像是產屋敷家族自身,千年來一直在追尋鬼舞辻無慘的下落。而這位三木先生,則是將此身放到了“探究世間的謎團”這條道路上。

「將你們的所見所聞,告訴他吧。」產屋敷耀哉應允了,「你們會是三木先生的第二雙眼睛,替他觀摩他看不懂的世界。」

與其讓他一個普通人去主動追尋鬼與鬼殺隊的蹤跡,不如答應他,會有鬼殺隊的劍士按時向他彙報他們獵鬼隻路的故事。

而這個彙報隊員的人選,就落在了三木救過一命的錆兔義勇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