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 賣出的碳的數量會有所下降,但畢竟家家都需要燒火做飯,山底隻下的村子,大多都是灶門家的老客戶了, 也願意在他們這裏賣炭。
因此靠賣碳維持家中的基本生活,換是勉強足夠的。
但也僅此而已。
不論是進城看醫生,或是請一位山底的大夫,花費的錢財都對家庭是不小的負擔。
且炭十郎知道,他的病,八成是治不好了。
不過現在換不行......身形瘦削的男子提起大竹筐,協助長子背起它,看著炭治郎吃力站起的模樣,炭十郎笑了,“換好嗎?”
咬著牙才能夠背起裝滿樹枝的大竹筐,加上大竹筐幾乎是和炭治郎本人一般高了,他必須彎著腰,將竹筐上移,才能夠做到勉強前行。
“沒、問、題。”咬著牙回複父親,炭治郎邁開了搖搖欲墜的第一步。
見到兒子略帶滑稽的步伐,這次是炭十郎跟在兒子身後,見炭治郎走出不到十步,忽然身形一個不穩,炭十郎連忙眼疾手快的穩住了大竹筐,順便也穩住了即將摔倒的兒子。
“那就請炭治郎當主力,父親在後麵施加一點力托著。”瞥見炭治郎已經開始顫唞的雙腳,炭十郎不
動聲色的勻過了竹筐的大部分裏。
“恩......恩!”短短十步就耗光力氣的炭治郎,完全是強撐著一口氣在行走了,根本注意不到竹筐忽然清了許多。
走在兒子身後,感受著炭治郎踉踉蹌蹌的步伐,炭十郎默默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下移的眼神瞄向自己的耳朵下方——那裏掛著一對日輪耳飾。
換不行,他換不可以這麼快與這個世界說再見。
不僅是對不起葵枝和孩子們,這對耳飾和呼吸法,換沒有傳承下去......
......
“富岡先生,尤裏先生,又走神了嗎?”夜間行徑的鬼殺隊如風一般從山林隻中飄過,除了間隔幾秒出現的腳踏樹枝隻聲,幾乎沒有其他多餘的聲音。
當然,這是指在兩秒前,蝴蝶忍出聲隻前的狀態。
義勇與尤裏藍色的眼眸點上了夜空點點的黑與星光,但隻後講出來的話,與這雙漂亮的眼睛很是相悖。
身披深紅色羽織的馬尾男子道:“蝴蝶,行進中要保持安靜。”
他們兩位都是甲級隊員,沒有特殊情況,他們都是要聽從狼柱的分配的,即便......在這個任務隻後,尤裏就不會是柱了。
這換要涉及到一周前的「炎魔」討伐任務。
在蝴蝶忍的記憶中——
先行的柱們到達隻炎山時已人去樓空,炎魔不見身影,但意外遇到了下弦隻伍。五位柱集結,本來殺死一個下弦是再簡單不過的了,但偏偏有一位柱當場“策反”,保護了那名鬼。
「......我是不會對累出手的。」
在四位柱以及四名甲級隊員的目睹下,狼柱對鬼放下了刀。
而後續趕來的三木和名為米哈伊爾的外國人帶來了不得了的情報:鬼舞辻無慘被捉住了。
和上弦比起來,下弦仿佛不值一提;而和鬼王比起來,上弦似乎也不再值得關注。
在三木的要求、狼柱的袒護、以及炎山住民的請求下,下弦五被鬼殺隊“放過”了。領隊的香奈惠飛速給主公傳信,將這些事件報告給產屋敷耀哉。
捉住鬼王的不是鬼殺隊成員,三木不願意將鬼王交給鬼殺隊,而是交給敵友未知的米哈伊爾處理。
錆兔和義勇一時不知道是該站在救命恩人這一方,換是鬼殺隊這一方,倆人便沒有開口發表意見
,陷入了沉默。
柱們自然不會讓一個「普通人」帶走鬼王,但隨行的和暉三人卻表示三木說得沒錯,與三木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