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把橫濱攪的不成安寧,政府幾乎都要放棄這塊租賃區了。”

一個個數字從操控人的紫眸中閃過,他繼續道:“都能把「黑手黨」三個字放在組織名上,比直接承認自己是黑手黨換要大膽。和彭格列一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眸子微微一瞥,很快又回到自己的電腦頁麵上。

對彭格列無好感的卡茨契思考了一瞬,最終緩緩的點了一個頭。

“日本、甚至是東南亞,很多非法組織的背後,都有著港黑的苗頭。而這一切,都是四年前、新的港黑首領上任隻後開始的。”

“......太宰治。”

聽見卡茨契低喃的費奧多爾,立刻縮放了瞳孔一瞬。

幸好金發青年低垂著腦袋,沒有注意到自己情緒的劇烈變動。

——契卡,是什麼時候,知道太宰治的?

“我明白了,我會清除他的。”戴著手套的手指摩挲著,卡茨契開始在腦內計劃著「清除事項」。

如何幹淨不留痕跡的殺掉港黑首領。

但這並不是適合在費佳房間裏做的事情。

“嗯,那就這樣。”得到「罪證」的金發青年起身,離開了昏暗的屋子,“再見,費佳。”

“......再會。”眼底留著淡淡的黑眼圈,費奧多爾無表情的送走了人。

一周後,港黑首領的死訊,被確切的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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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小黑。”蹲在沙發邊,拿著二條遞過來的掃帚條,和暉戳著身份不明人的臉,“既然醒來了就別裝睡了。”

就算首領宰能夠控製心跳,甚至能夠一邊休息一邊批改文件,但裝睡裝暈裝昏迷這一項,對和暉......

好吧和暉也沒有仔細查看,他就是說出這句話來試探試探。

然後當掃帚條戳上小黑的臉時,小黑終於“緩緩清醒”,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二條,怎麼這根掃帚條上有一撮黑毛,是誰的頭發嗎?”

“那應該是市農先生撿來的流浪狗——小明身上的毛,不是誰的頭發。”

首領宰:“......”

掃帚條?狗?毛?

“那個,請問這

裏是......”裝都不用裝,經曆了百米高樓的墜落後,首領宰整個人都發軟了,語氣裏的虛弱渾然天成。

“啊這裏是”

“在詢問他人時,先報上你的名字如何?”二條趕緊打斷犯二中的老板,防止老板把老底都泄完了。

黑發青年先是理解恍然,在即將再次開口時,臉上帶著絲絲放心的神情忽然變了,嘴角不受控製的張開,幾秒鍾後,青年的自言自語傳入了二宮和暉的耳朵,“欸?我是誰......”

二宮:“......”講道理,這位先生,您的演技都能與失智狀態的老板相持平了。

他們KK商會甚至以為老板的一大愛好就是演戲,甚至換開了好幾家娛樂公司,結果......結果老板不是愛演戲,他就是腦子有病。

工具人二號板著臉,“既然這位先生想不起來,那就去警察局吧,警察會幫助你的。”

黑發青年瞪大了雙眼,眸中流露出某種不可言說的脆弱,瘦弱的青年蜷縮起身子,不受控製的發著顫,“不要,不要......他們會把我......”

二宮:“......”沒眼看了!

和暉:!!!

啊!從他睜眼的一刹那!和暉就意識到了——這位漂落在外地的老鄉,現在是獨自一人!無依無靠!異常孤獨!內心換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二宮,我們先收留他吧。”金發青年麵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