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了。”
“嗬嗬,裴氏?”凡明蔑視了他一眼,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擺,拔高音量說,“大家都知道,裴紀裴總,不過是裴氏卑賤的養子,聽說不僅將生父母趕出家族,還親手弑兄,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說到底連姓裴都不配!”
“嘭!”
凡明兩眼一黑,猝不及防被一記重拳打翻在地。
他愣愣看著掙脫兩米壯漢束縛的清瘦人影。
顧安安手還發著抖,白乎乎的臉漲紅,發梢還淌著水滴,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眾人被嚇得不敢出聲。
顧安安死盯著凡明,一字一頓說:“你說誰卑賤?你再說一遍!”
他在裴紀身體裏呆久了,別人罵裴紀總讓他覺得是在罵自己。
凡明摸著被青紫的臉,齜牙咧嘴:“很好!你敢在這打老子,你等著坐牢吧!”
“誰要坐牢?”
一道隱含薄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眾人向門口望去。
那人金發碧眼,麵色冰冷。
“裴總是我親自請來北海灣的客人,也是我們家族開拓海外市場的夥伴。你剛說,誰要坐牢?”
顧安安動作一頓,出聲:“費布朗?”
凡明眾人一見來人,霎時間驚在原地。
凡明表情逐漸僵硬,收回手腳:“費先生您怎麼來了?”
費先生?
顧安安疑惑地眨了眨眼。
費布朗看到顧安安,眸子柔和了點,紳士鞠躬:“不好意Ψ
夜風拂過,身體宛如浪潮一般騰空,下墜。
顧安安回過神來時,他和小棕已經成功過了第一個地杆。
緊接著又是一陣顛簸,小棕又跨過了第二道,第三道。
顧安安心裏升起小小的成就感,原來和信任的動物一起並肩作戰是這麼愉悅的事。
傳說中的跨地杆障礙也不過如此。
他顧安安雖然死活背不住商業八大原則,但運動還是頗有天賦。無論是馬術,還是衝浪。
跨過最後一根地杆後,顧安安後背已經被汗沾濕了個透,但第一次通關的他滿心喜悅。
轉頭間,他看見不遠處的草垛上,立著個熟悉的人影。
一人一馬看到裴紀後都有些興奮。
顧安安眸子亮起來,帶著炫耀似的喊了聲:“裴紀!”
小棕看到裴紀後,腳步不自覺放輕快。
裴紀眸子一凜。
突然間,顧安安感覺重心一空,仿佛踩樓梯踩空一般,笑臉霎時僵住。
“勒緊韁繩!夾住馬肚!”裴紀話未說完,身體不受控製立刻閃去顧安安身後。
顧安安大腦一片空白,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就像從兩米高的高台上踩空,直直下墜!
這重力得摔個血肉模糊!
但裴紀的聲音仿佛破空而至,將他漿糊般的頭腦拉回現實。
千鈞一發之際,顧安安腦子還沒轉過來,身體卻先行作出反應。
死命勒住韁繩,雙腳猛蹬!然後任命般閉上眼睛!
意料中的劇痛未傳來,顧安安發現自己被震回了馬鞍。
他的身旁,站著眉間緊鎖的裴紀。仿佛他隻要掉下去,他就能第一時間接住他。
裴紀手穩穩拉住了他的韁繩。
但他不知道,裴紀這個位置,稍不留神,就會被馬踩個粉碎。
顧安安驚魂未定坐在馬背上,仿佛劫後餘生般大喘粗氣。
不看裴紀的臉也知道,裴紀此時的表情一定不好看。
“下來。”裴紀拉著繩索,語氣喜怒難辨。
顧安安縮了縮手,半晌垂著頭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剛剛的失重感還近在咫尺,頭嗡嗡響個不停。
裴紀牽著小棕走到馬欄旁,牢牢把麻繩拴在木欄上。
轉過頭掃了眼慫噠噠的顧安安。
“走吧。”
顧安安納悶:“去哪?”
“回家。”
顧安安:“啊?不練了?”
裴紀未置可否,脫下馬甲和頭盔,徑直往前走,拉開了馬棚子的大門。
卻被顧安安拉住衣角。
顧安安:“後天就要切磋了,今晚不練......”
裴紀目光在“自己”那張灰撲撲的臉上停留片刻,眸底閃過一絲複雜,曲拇指按動了車鑰匙的開關,遠方的跑車唰然向兩側張開車翼:“今天不用了,明天再練練跨欄就可以上場。”
顧安安撓了撓頭:“這......這麼快?”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