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自己紮自己,現zasc在處於熱潮期也沒法出門,他犯得著來貼上去麼?
宋遲秋在心裏腹誹著,臉上卻恰如其分地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omega像是被這一句話說得傷透了心,他緊咬著下唇,雙手局促地緊捏著衣擺,將衣擺都捏得皺皺巴巴。
宋遲秋細聲說,“就不到一分鍾,很快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能早點渡過這個鬼熱潮期,宋遲秋忍了。
他好歹也是正兒八經學過表演的人,現在演起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像模像樣,自己都為自己的悲慘遭遇擠了幾滴眼淚。
常年被丈夫冷暴力的omega從來意識不到這樣一味的退讓和忍耐隻會讓丈夫更加看不起他,祁越看到他這樣畏畏縮縮的怯懦樣子就心煩,更不想再和他糾纏。
祁越冷著臉一把從他手裏搶過抑製劑,隻吐了兩個字,“伸手。”
宋遲秋乖覺地把袖子擼上去,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腕,然後視死如歸地轉過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遲秋驟然發出一連串哀嚎,強忍著把嘴裏那句‘我艸’吞進了嗓子眼裏。
祁越連說都沒說一聲,直接把針尖紮到了他手腕上,然後一股腦地把那些抑製劑推進了皮肉裏麵,簡直粗暴得不能再粗暴了。
宋遲秋眼淚汪汪,用手捂著腕子上的針孔,心裏早就罵罵咧咧地罵開了。
而在祁越的視角上,隻能看到omega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樣子。
omega紅著眼睛蹲下`身拾起了用光的針管,慢吞吞地出門了。
真晦氣。
祁越聞到他那信息素的味道就提不起來一點興趣了,想起自己還摸到了他的手,祁越就忍不住一陣厭煩,蹙著眉去衛生間洗了手。
***
“喂,喂?請問,你們這有什麼接頭暗號嗎?”
宋遲秋用過抑製劑後,感覺身體漸漸恢複了正常,那種奇異的熱潮褪去了。
他躲在房間裏悄咪咪地跟剛剛腦海裏出現的那個女聲對話:“喂,你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吧?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啊,還能不能回去了?我真的不想待這兒當什麼omega啊。喂,有沒有人能理我一下啊!姐、大姐、大娘、奶奶!求求你了理我一下吧……”
宋遲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欲哭無淚。
他到底是犯了哪兒的太歲才被丟進這個世界裏來的啊?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棄文打低分了還不行麼!
鏡子裏的omega皮膚白淨,眉眼溫柔清貴,和他前世的模樣分明一樣,隻是那突兀的牙齒微凸,一張嘴就破壞了那份美感。
宋遲秋的硬件條件都不錯,就毀在了牙齒。
omega在幼時就因為這受人嘲笑,養成了溫順怯懦的性格,他想去做正畸,卻都被長輩們訓斥omega不能拋頭露麵,隻能就這樣嫁給了祁越,又因此受盡祁越的嫌棄。
在小說的設定裏,其實oemga的相貌身材並不是擇偶的第一條件,所有alpha們最看重的伴侶的特點就是信息素。
如果宋遲秋的信息素味道能更吸引人的話,也是有很多alpha不在乎他的長相的。
可惜,宋遲秋的信息素是絕無僅有的冷淡且怪異。
別人家omega的信息素味道都是蜂蜜香草甜牛奶,再不濟也是清甜可口的莓果香氣,似乎在那微鼓的布丁似的腺體上輕輕咬一口,就能溢出滿口幼嫩的香氣。
宋遲秋的信息素味道卻和甜膩絲毫沾不上邊,冷淡到能讓所有alpha都喪失興趣。
他試遍了諜戰片裏看過的各種暗號,試圖和那個腦海中的聲音再度連話,卻耗到大半夜把嗓子都耗啞了也沒能重新聽到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