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隻是這一簍竹筍太重了,我提不起來。遲秋哥他拿了另一簍,我本來想幫幫他……”
宋遲秋終於忍無可忍,“誰讓你幫了?”
“遲秋。”
周正詫異地看著他,努力給他使著眼色,示意攝像師還在這裏,宋遲秋不好再發火,撿起地上散落的竹筍就走。
“他是不是生氣了啊?”omega哽咽的聲音從身後隱隱傳來,聽得宋遲秋心煩,周正安慰著他,說也許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宋遲秋提了一簍滿滿的竹筍走上竹樓,一雙修長的手接過了他的竹簍。
“我來吧。”裴均正站在門前,他應該是看到剛剛那一出鬧劇了,他低聲問,“怎麼了?為什麼要對他發火?”
宋遲秋冷笑一聲,“因為你。”
裴均怔了怔。
沒再理他,宋遲秋拿過竹簍就往廚房裏走,竹筍是葉禮要的,宋遲秋將筍洗幹淨,放到一邊,“葉老師,筍都好了。”
葉禮態度不冷不熱地,說,“放那兒吧。”
晚飯時間,葉禮做了一大桌可口的飯菜,遲子暮入座的時候一瘸一拐地,被眾人關心地問了幾句,遲子暮便朝他這邊看了幾眼,很大度地說他沒什麼事兒,讓大家不要擔心。
宋遲秋坐在桌子的最角落,始終沒怎麼插話,倒是期間裴均不知道怎麼回事給他夾了一塊臘肉,弄得飯桌的氣氛怪怪地,葉禮也不時在看著他倆。
宋遲秋被分到和周正在一間房間住,他的床鋪早就被周正收拾好了、離入睡的時間還早著,手機也被節目組收走了,宋遲秋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後悔自己對裴均那樣的態度了。
他不該嗆裴均的,畢竟,那也根本不關裴均的事情,隻是他自己心情不好,又被裴均的‘追求者’挖苦諷刺所以把怨氣轉移到裴均身上而已。
宋遲秋跟周正說自己出去一趟,打算去找裴均道個歉。
裴均的房間是沒有攝像師跟拍的,他來這個節目就意味著收視率,節目組很爽快地答應了他晚上不再跟拍的要求,所以,宋遲秋也不擔心會被拍到。他想起葉禮說裴均就住在走廊盡頭的那間房,走過去正要敲門,聽到裏麵傳來交談聲。
門沒有關嚴,有一條小縫,宋遲秋看到遲子暮竟然在裴均的房間。
兩人在說些什麼,遲子暮看起來很激動,眼眶紅著,似乎是在爭吵,但裴均一直都是一張冷淡疏離的臉。
宋遲秋覺得自己該走了,門卻驀然被推開了。
遲子暮怒氣衝衝地從裏麵出來,眼角還帶著淚光,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視線。
宋遲秋抬腳就走,他走過一條走廊,身後腳步聲也追了過來,遲子暮壓低著聲音喊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到的。”宋遲秋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情。
“嗬。”
遲子暮卻嗤笑一聲,他胡亂揩了一把眼角的水光,目光凶狠,像是盯著搶走了自己的珍寶的土匪,“你別得意太早了,他現在對我這樣,你到時候,也是一樣的下場。”
宋遲秋蹙眉,“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遲子暮卻不再說,狠狠瞪他一眼,轉頭就走。
這都什麼事兒?
宋遲秋沒了心情去給裴均道歉,他琢磨了一下遲子暮的話,沒琢磨出什麼結果,隻覺得雲裏霧裏。
裴均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遮遮掩掩,他從來就沒看穿過真實的裴均。
接下來幾天的錄製風平浪靜,遲子暮還是會時不時給他使個絆子,但宋遲秋都不給他眼神,他自己一個人也鬧不出什麼,裴均對他的偏袒眾人都看在眼裏,謝雲和其他藝人對宋遲秋的態度轉變得很微妙,一方麵又想全了裴均的麵子多照顧照顧宋遲秋,一方麵又顧忌著宋遲秋的醜聞跟他若有若無的保持著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