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漠放出來的。你那個前姐夫不是已經和你姐離婚了嗎?為什麼要找你們的麻煩?”
“正因為是離婚呢,所以要爭果果的撫養權。”
宋遲秋冷聲道,“再過一星期就是關於果果撫養權開庭的日子了,難怪他心急。他估計以為,把我弄垮了,我姐姐就沒人幫了,他自然想要什麼就能得逞了。”
晨間的光線明明讓人覺得很暖,但青年逆光的側臉線條凜冽,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也是往日沒有的冰冷。
宋遲秋說,“可惜,他打錯了算盤。就算我真的被那夥無賴怎麼了,也不會那麼容易崩潰。”
他從不覺得被侵犯是受害人的錯,如果祁越當時沒來的話,他也不會如金漠所想被搞垮,他會一個個把那群人找出來,親手把他們送到監獄裏,再把罪魁禍首人道毀滅,然後帶著姐姐遠走高飛,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祁越怔怔地看著他。
宋遲秋真的變了好多,他發覺自己的視線太過沉溺了,像是追逐光亮的飛蛾,宋遲秋如今的一舉一動都變得耀眼。
強行讓自己收回目光,祁越不知為什麼,心頭有點亂。
“金嶺還是有幾分勢力的,你就算知道是金漠做的也暫時奈何不了他,還是不要衝動行事了。以後你上下班都記得讓方明俊來接你,他有事情沒法來的話……你可以叫我。”
alpha抿抿唇,看著他說,“我可以送你回家。”
宋遲秋跟他對視幾秒,笑了一聲。
“不用。”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祁越覺得很失落。
“你去送我算什麼呢?嗯?”omega慢慢走到他身邊,指尖微翹,倏然點在那寬闊的胸膛上。
他的姿勢很親密,語氣也很溫柔,話裏卻冷冰冰地。
“祁越,你要知道,我們隻是床伴而已,不過是在這一方麵一拍即合,各自滿足對方的生理需求。其餘的,還是不要做了吧。不然,你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嗎?”
這話可能說得傷人,但宋遲秋覺得他們有義務快點分清楚這條界限,避免以後難堪。
就例如現在,金漠要對他如何、他到底安不安全根本就不是祁越應該考慮的事,他隻用關心如何在床上滿足自己。
祁越比他高了很多,所以看他時總要低著頭。
“我知道了。”男人臉上失落的表情隻是一瞬,轉眼,和以往一樣,麵無表情。
很好,就像他剛穿過來時祁越對待他一樣,宋遲秋還算滿意。
宋遲秋彎下`身穿鞋,驀然被人在身後挽著手臂,往後一帶,便失了力度,直直地往後跌,跌進了alpha的懷裏。
兩人體型差明顯,祁越可以完全抱住他,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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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宋遲秋狠狠瞪他一眼。
祁越親吻著他小巧的耳垂。
“你難道還需要一個男朋友嗎?”
“當然不要。”
“那你說那句話也沒什麼意思。”祁越的手環在他的腰,又很自然地把鼻尖埋在他脖頸間,汲取那好聞的信息素,一時讓人不知道他在好好地說大道理,還是在借機揩油,“你既然不會找男朋友,也沒人會吃醋,為什麼不讓我接送你?難道還想發生一次類似的事情麼?你的黑粉、其實還是很多。”
說到這裏,祁越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你怎麼就那麼容易不討人喜歡。”
宋遲秋冷笑一聲,抬腳,狠狠踩了他一腳,痛得alpha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更用力地抱住他了。
“我走黑紅路線不行啊?”宋遲秋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