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著,彎下`身,唇緩緩落下。

但,祁詢卻躲開了。

“你不喜歡嗎?”omega的聲音有些啞,墨黑的眸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說好的,至少今天,我是留給你的。”

“你——”

祁詢別過視線,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讓自己清醒過來,“我沒有要你做這些的意思。你、你沒必要可憐我。”

“我不是在可憐你。”

宋遲秋匆匆道,“我隻是、我想做什麼來彌補。”

“但我不想要一個不喜歡我的人,為了這些可憐的憐憫心來彌補些什麼。”

“祁詢,我現在還是單身。”

“別騙自己了。”祁詢說,“你喜歡他。”

“我沒有。”

omega緊攥著拳,指尖也微微顫唞,這樣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這不是需要爭吵的事情。”

在那種時候更能看清一個人,當拋下了所有的偽裝和口是心非,就能知道他心底裏最記掛的還是誰。

祁詢知道自己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宋遲秋沒有看他,他的眼裏隻有祁越,那種近乎崩潰的絕望騙不了誰,更騙不了他自己。

祁詢說,“你回去看他吧,不要讓他醒了發現你還不在。”

這種感覺,他從手術室裏出來時體會過一次,已經不想讓別人也體會一次了。

宋遲秋的太陽穴一陣陣地疼。

他灌下自己一杯冷水,張了張唇,卻隻能說出一句,“抱歉。”

走廊裏一陣喧囂,聽著卻不是原忻他們的聲音。

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傳來,門被推開,穿著華貴的女人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時,就哭了出來,“小詢,你怎麼了?你這、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

宋遲秋默默地站到一邊,看到女人身後嘩啦啦跟著一群人。

他搜尋著腦海中殘留的記憶,猜到眼前的人就是祁詢的母親祁曼。

“這、遲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祁越的父親趙玨也是認識宋遲秋的,他在看到宋遲秋在兒子的病房時更是一頭霧水。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妻子拉來了醫院,而妻子一邊哭一邊說,什麼也沒說清楚。

不隻是他們,祁家人來了六七個,一下子就把病房給占滿了。

宋遲秋這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了招呼之後,彼此都陷入沉默,病房裏隻有祁曼心疼的哽咽聲。

眾人臉色奇怪,勉強對他勾出一個笑容。

宋遲秋和祁越離了婚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如今看,這變化確實夠大的。

“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不耽誤你們了。”

宋遲秋知道眾人的尷尬,主動提出離開。

祁詢也沒說什麼,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宋遲秋說了聲抱歉,轉身離開。

走到祁越所在的病房,宋遲秋猶豫了一會兒,擔心祁越這邊也是親朋好友一堆的情況,又惹得尷尬。

而一推門,寥落冷清。

祁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醒了。”

宋遲秋沒想到會是這樣,語言也幹巴巴地,“在看什麼?”

祁越聲音有些啞,“看外麵的天色。”

“我剛剛還在想,等到明天天亮,你會不會來看我。”

宋遲秋喉中像是被什麼堵住,卻說不出來,其實他一直在等,隻是離開了一會兒。

他問了一個沒經過大腦思考的問題,“你家人呢?他們知道你受傷了吧,怎麼還沒來?”

祁越沉默了片刻,說,“他們不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