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漏嘴的正主張著唇,說不出話,好半晌,“怎麼可能啊?”
居然、還真是……
可祁詢後援會不知道辟謠過多少次,說祁詢喜歡宋遲秋都是假料,葉霜霜也從沒見過祁詢對宋遲秋有過什麼親密動作,就連親眼見到祁詢因為宋遲秋受傷,她也隻是覺得他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而已。
葉霜霜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以前可是經常問宋遲秋,到底怎麼樣才能追到她家高冷男神的蠢問題啊!
·
病房內。
隻留他們兩人之後,氣氛並沒有多少好轉。
宋遲秋看著他碰都沒碰的山竹,動了動唇,“你怎麼不吃啊?”
“霜霜也帶了水果撈。”
“……我知道你是心情不好。”
“忽然知道自己出局了,確實沒法開心得起來。”祁詢很坦誠,也沒打算否認。
青年垂下眸子,輕聲說,“抱歉,我沒想讓你也不開心。”
“是我沒信守諾言。”
“但,你本來就沒答應我什麼。”
“……”
祁詢說,“你答應我的是,這兩年內不會發展戀情,就算我回來了,你也不一定會喜歡上我。我一直都清楚,所以,早就做好了迎接最壞的打算。”
隻是,他沒想好這最壞的結果來得那麼快。
他一時頭腦發白,就算盡力克製著也不複平日的清醒。
“我知道你一直都更喜歡他的,隻是,你沒有承認過。”
祁詢的話像是烙鐵,熾熱地落在宋遲秋心上。
宋遲秋下意識反駁,“怎麼是一直沒有承認了?”
“我出國前,在他的房間裏看到了你第一張雜誌封麵的初稿。”
宋遲秋啞然。
他早就忘記這事情了,那天,他還記得祁越冒著下雨天來接他,結果被自己好好刺了一頓。
祁越、原來把他的雜誌帶回去了麼?他還不知道祁越有這癖好。
看著omega沒再反駁,祁詢把視線轉過去,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
他怕自己再看著宋遲秋,會忍不住難過,守了那麼久的心思忽然斷了,他第一次真心投入的感情就這樣無疾而終,祁詢做不到淡然,但他不想讓宋遲秋覺得愧疚。
“對不起。”宋遲秋說。
“我說過,你本來就沒答應我什麼。所以,不用說對不起。”
“但是、你的手……”
宋遲秋不是那麼脆弱的人,但他一想到祁詢的手可能無法恢複,聲音就不再平靜,些許哽咽。
他無法想象像祁詢這樣年輕又耀眼的人,就因為這樣荒誕的理由被抹去光芒,隻要一想起害他變成這樣的人是自己,宋遲秋便如同置身泥潭,他怎麼能心安理得地享受幸福……
祁詢看著自己被厚厚紗布裹成一團的手,靜靜地等待著他平複情緒。
alpha身上的藥味並不刺鼻,反而有種令人安心的感覺,“沒事兒了。宋遲秋,你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開始動不動哭鼻子了?還記得你之前都喊我小屁孩嗎?”
“那不一樣。”
青年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氤氳著朦朧的水澤,看起來像是隻被欺負了的兔子。
祁詢卻笑了。
“你每次來我病房,一看到我的手就要紅了眼眶,要麼是去陽台,要麼是在門外,你還當我不知道麼?我覺得我的手怕不是洋蔥,一進來就把你熏到了。”alpha的聲音裏帶著柔軟的笑意,褪去了張揚,唯有一片溫暖光芒,“遲秋,我是第一次這樣叫你,你,現在還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麼?”
“你說。”宋遲秋吸了吸鼻子。
“就算我真的恢複得不夠好,不能再打遊戲了,你也不要再覺得是你害了我。我還可以去做很多事,也許,我會開一家律所,做一個很好的律師,未來還是有著很多可能。所以啊,也請你照顧好自己,每天都和以前一樣,過得沒心沒肺地。”